救了我,我也承诺了给她酬谢,我给得心甘情愿,她拿得心安理得,坦坦荡荡的,不做作,不矫情,没什么不好的。”
身为看着谢霁长大的兄长,谢洵对她其实没多少拒绝的余力?,但?凡谢霁想要的,到最后,都能如愿。
但?这时候,谢洵却犹豫了,定了定神?,面容微敛,训起了谢霁。
“你?向来任性,行事肆意,这回遇袭,叫你?躲起来,你?非要逞能,闹得险些丧命,这样的事,经历一回,却再不能够了,你?需得反思。”
谢霁止不住地点头,如小鸡啄米般分?外虔诚:“兄长教训得对,我改,再不冲动了。”
人?这么配合,谢洵也训不下去。
且再等等看,待回了江东,告知母亲,由母亲定夺。
谢霁身份实在特殊,她的婚事,谢洵做不了主。
况且,谢洵仍有顾虑:“女子大多对姻缘有所憧憬,相夫教子,生儿育女,才算圆满,她就?算一时愿意,你?又能保证她将来不会反悔。”
谢霁自有她的道理:“我当然不会强迫她,与她说得清清楚楚,她愿意就?嫁,将来心思变了,我也不强求,不过一纸和离的事,她有貌又有钱财,就?算再嫁,也不会过得太差。”
不得不说,谢霁别?的一般,但?在这事儿,又看得极开,想得也周到。
谢洵有所欣慰,可那?样的女子,过着有名无实的婚后生活,到底可惜。
谢霁也好似感应到了什么,稍有软化:“兄长要是坚决不同意,那?就?算了。”
语气?一顿,谢霁又道:“兄长赶紧找个?女人?成亲,生个?儿子过继给我,也一样。”
谢洵却道:“不可,你?需要一个?明?媒正娶的妻。”
娶个?地位匹配的贤妻,是成为家主不可或缺的一环。
谢霁撇嘴:“那?就?这位桑九娘子了,别?的女子,我还真瞧不上。”
谢洵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这就?脾性,你?瞧不上别?人?,谁又瞧得上你?呢。
男女有别?,谢洵又不好单独约见桑柔,问问她的意思,毕竟这事儿,谢洵自己想着都荒唐,如此惊世骇俗,正经人?家循规蹈矩养出来的女子又有几?个?能同意。
偏偏,桑柔虽为正经人?家的女子,可还真谈不上循规蹈矩。
一早,桑柔随桑有为去了趟郊外庄子,查看姚成炼药的进度,除了歇息的地方,庄子大多房间都被?利用起来,不是用来装药材,就?是稍微进行改造做成专门的药房,用来熬药炼药。
药房是姚成的禁地,到了配方子的环节,他便不再让其他人?靠近,直到各种药材按比例凑齐了,入到锅炉里熬制,他才会叫人?进来看着。
桑有为父女来的时候,药材已经入炉,开始炼制,姚成也松懈下来,还能好声?好气?地带着人?参观几?间炼药的屋子。
依着协定,成药按三批出炉,如今第一批已经装载到车上,随桑有为父女一起,运往彭县的桑记药房进行售卖。
就?连装药的纸包上也已经打上了桑记的名号。
桑有为喜滋滋地抓着温热药包,凑到鼻尖嗅嗅,一股子难言的苦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