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走在父亲身边,安静听着,父母的夸赞让她有些赧颜,其实她并没有想?太多,纯粹就是闲着没事干,又不愿意?成天坐在屋子里学那些女子都要学的东西,这才乱七八糟地,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良久,絮絮叨叨了一堆的桑有为?话语忽而一顿,长长地一声叹息过后,他转头看向女儿:“或许你是对的,反倒我和你母亲狭隘了,女子想?要在这世道过得如意?,自?己?也?得有安身立命的本钱,而不是全靠娘家或者夫家。”
这时候,桑柔反而愈发谦逊:“若没有父亲母亲的支持,女儿想?要有所为?,也?并未易事。”
她的衣食住行,皆来自?父母。
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儿家,自?己?又有什么本钱呢,桑有为?要是不愿意?,像大伯那样拘着女儿,还?请了教习嬷嬷代为?管教,她连内院的门都出不了。
桑柔比谁都要清醒,父母就是她的后盾,只有父母同她一条心,她才能做更多的事。
“父亲,今日女儿请您吃烤鸭。”
不等?桑有为?反应,桑柔取下腰间的荷包,拿在手里,往烤鸭店走去。
桑有为?神情愈发柔和,捋了一把?短须,朗笑了一声,大步跟上女儿。
对街酒肆二楼,半开的镂空雕花窗牖,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出来,握着窗框稍稍用力,将外头和屋内隔绝。
谌文仍立在窗边,沉默不语地听着手下汇报这边打探到的消息。
“属下跟了一路,可这谢三异常机敏,拖着受伤的身躯还?能不停换地方,这会?儿,大抵已经进城来了,至于谢四隐匿在何处,属下暂时还?未探到。”
谌文眼睑微垂:“可有查到是哪路人马袭击的他们?。”
手下面露难色:“尚无确凿的证据,属下不敢妄言。”
谢家内部并不太平,前头两个庶兄,比谢四大了不少,在江东已经积蓄了自?己?的势力,哪个动的手,或者两人都有动,皆有可能。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们?在江东布局多年?,就是为?了找到谢家的弱点,引发其内部矛盾,而他们?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坐收渔翁之利。
谌文当即书信一封,令手下速速出发,尽快送到主子手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彭县还?真成了个是非之地,谢三谢四隐在城内,尚未寻到踪迹,却不想?,意?料之外的人也?来了,不过,桑家父女来彭县又是为?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暗卫快马加鞭,第二日一早,就将谌文的密信呈到了晋擎案桌上。
这信,与寻常的信不一般,要用特殊药水泡过后,再慢慢烘干,才能显出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