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闭嘴吧你。”

次日,被扰得没睡一个整觉的谌文去到厨房,拿早食的同时,顺道套套驿差的话。

驿差正是苦闷,有个人问,正好诉诉苦:“这位爷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大晚上拿着个刀,要打要杀的架势足得很,不过他们好像只住一晚上,到午时就退房了。”

“确实不该,出门在外,可不兴这套,”谌文笑笑,不经意道,“他们这是去往金陵的路上,还是离开呢?”

“该是去金陵,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驿差倒是没什么隐瞒,“近日住店的口音很杂,听着好像五湖四海的都有,分不清哪是哪了。”

谌文却道:“金陵这样的上州,五湖四海的云集,也不稀奇。”

又同驿差闲聊了几句,谌文就带着吃食回了房间,把打听到的消息告知主子。

谌武看了看主子,轻声问:“我们要不要多留几日,最近入金陵的人不少。”

普通人也就算了,可就怕这些人不普通。

晋擎手在棋盘上抚了一下,把自己下了一半的棋局打乱,看了谌武一眼,道:“再多留两日。”

接着,他又看向谌文问:“安插到桑家的人,可有递消息出来?”

谌文忙回:“尚未,我这就催催。”

桑府。

老夫人几乎同时收到两封拜帖。

一封来自她期盼的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