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承受母亲的责骂,不能?抱怨。

隔日一早,晋擎便携桑柔来寻晋沐秋,问大姑母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跟他们一道,提前离开?。

晋沐秋看着桑柔问她想不想留。

桑柔可留可不留,既然?男人特意来接她回家,那就回去算了,女子间的应酬,多了也没意思。

见桑柔是真心想走,晋沐秋自己身子骨也吃不消,便欣然?同意,一道回去。

见大姑母也走,晋湘打消了那点想玩游戏的兴致,同几?名交好的妇人打过招呼就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桑雅本就为着桑柔而来,桑柔一走,她留这里也无甚趣味,后面再发生什么事儿,也没个人照应,倒不如早早回去,家里的孩子还?在?等着她呢。

桑柔一走,巴着她的一批夫人兴致也消减,约伴似的纷纷告辞。

作为主办人,云阳郡主将?还?剩下的人员名单给?曾菀看,话里透着奚落:“这世道,最不缺捧高踩低的人,昨日还?把你奉若神明,今日作鸟兽散,哄都哄不住。”

曾菀拿过名册收入袖中:“那就只记住能?够共患难的这些人,待到事成,必不会亏待。”

云阳郡主感慨道:“经此一遭,天下间的女子,对?晋侯夫人,怕是只有艳羡的份了,可又羡慕不来,毕竟这样的男子,可不会轻易对?女子心折,桑家女果然?不简单。”

堂堂晋侯,能?够为妻做到这种地步,实属世间罕见,但?一想想世间的女子能?够做到桑柔这样的,其实也少。

这位尚且年轻看似阅历不够的晋侯夫人,在?人前好似鲜少有慌张失态的时候,即便被场上那多人质疑她与外男有染,她依然?沉着冷静,不急不躁地同人辩驳,那种镇定自若,坦荡无比的模样,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曾菀别过脸,不想听到这种夸桑柔的话。

云阳感慨过后,稍作沉默,忽而问:“你可有范集的下落?”

曾菀怪异地望着云阳:“姑母提他作甚,这种墙头草,即便沦落街头,乞讨为生,也是他该。”

以范集的心机,倒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可自从邓世充落败身亡后,范集也失去了消息,就好像从这世间凭空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曾菀并不关?心此人身在?何方,过得?如何,她反倒问起宝成:“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她如今也当了母亲,你同她好好说?,她会懂的。”

最终,宝成也没嫁个让云阳满意的如意郎,为了躲开?云阳给?她找的亲事,自己跑到外面,随意寻了个乡绅嫁了。

为此,云阳又是同女儿置了许久的气?,宝成也没服软,嫁了就是嫁了,去到东边过寻常日子,倒也自得?其乐。

云阳嘴边始终念叨儿女都是债,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诫曾菀,务必把女儿看牢了,在?她生出外心前就要遏制住,不能?任其发展,否则将?来有得?麻烦。

李瑜同宝成相?比,已经相?当听话了,可为着亲事,曾菀仍是犯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