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年岁相仿,男子二十好几还能?等等,女子可等不起,再迟些,可真就?不好生了。

对此,晋湘倒是难得吞吞吐吐起来,桑柔叫她?去打听?,她?也颇有点搪塞的意思。

直到桑柔板起了脸,和晋擎如出一辙,晋湘才松了口,无奈道:“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嫂嫂你知道就?行,可别?说出来,不然?我家男人要发火的。”

“你说,我听?,出了这门,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晋湘紧张兮兮地凑到桑柔耳边,将缘由细细道来。

桑柔原本以为自己对很?多事已经能?够泰然?面对,可听?闻这一桩,仍避免不了地变得心情沉甸甸。

“她?救人也是好心,可就?是运气差了些,谁能?想把自己搭上了,被伤到的还是小腹,有关生养,这要是一直怀不上,再好的夫妻关系,都得变淡。”

见桑柔面色愈发沉重,晋湘转而道:“不过桑宥的人品,我们都看得到,不是那?种为了子嗣抛弃发妻的差劲男人,估摸着还得学你父亲,从?宗族里过继一个儿子,留个后就?成,为着这影响夫妻感情,也不可取。”

晋湘说得头头是道,话里更重的也是夫妻之间的情意,更有人情味。桑柔面色缓过来,但仍不想轻易就?下定论,叫管家备了不少补品送往信阳。

董氏听?闻后,说要亲自送过去,主要也是看看儿子和儿媳,不能?厚此薄彼,总在女儿这里照料,而不关心儿子那?边。

为此,桑柔又难得嘱咐母亲,叫她?尽量少提子嗣的事,毕竟这事儿强求不来,最终还是看缘分,缘分不到,再急也没用。

董氏年岁大了,却愈发孩子心性?,瞪着女儿道:“你当我傻啊,好日子不过,非要去当恶婆婆。与其关心我这边,你还不如多去看看你婆婆,她?如今腿脚不便,更需要人关怀。”

不必董氏提醒,桑柔也会去看秦氏,毕竟秦氏比董氏年纪还要大不少,身子早就?大不如从?前,每隔几日桑柔就?会请大夫入府给秦氏诊脉,查出问题也能?及时治疗。

做人媳妇这一方面,桑柔自认不是最妥帖最孝顺的,但也差不到哪去。

起码,秦氏从?未对人说过她?的一句不是。

董氏要走,桑有为自然?也要跟着,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两人的感情已经深厚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就?连儿女也得靠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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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的意思,她?去看儿子儿媳,桑有为就?留在金陵看顾女儿,一人一个,方才公允。

桑有为却不肯,非要和董氏同行,桑柔只觉好笑,她?近三十的人了,又何须父母看顾,再说她?身边的人已经够多了,不差他们两个。

最终,桑柔把二人都送去了信阳,还将这事当作一件趣闻,在信中?提了几句,讲给晋擎。至于自己感染风寒,却半句不提,小病而已,自己养养就?好了,没必要特?意提起,叫父子俩在外还得担忧她?。

晋擎收到信件,已是一个月后,此时十万晋军已绕过曾家所辖地界往蜀地挺进,意欲拿下这块嘴硬的骨头。

至于为何非要拿下蜀地,晋擎简明扼要地提点儿子,至于能?不能?悟到,就?看小儿自己了。

晋琛自有自己的理?解,懂得父亲开?疆拓土的雄心,却又不明白?,父亲为何不更进一步,甚至昭告天下。

毕竟曾家那?边,已经同李家宗亲一道,给双生子冠上了亲王的名头,再往上,就?不言而喻了。

然?而,在晋琛看来,自己的父亲更有君临天下的资格,岂是两个小儿能?比的。

晋擎弯下了腰身,捧了一把不同于金陵也不同于骐州的湿土在手中?,捻几下就?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