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加固,那可是极为费时费力的大工程。桑有为曾经就同桑有安提过?好几回修缮江堤的事,可每每都被驳回。桑有安嫌这事儿太麻烦,且修不修的,也没见出过?什么大事,偶有几个口子破了,补补就得了,大规模的加固堤坝,于他政绩上无太多增益。
但晋擎不是桑有安,他做事,并不看政绩如?何,史?书上留不留一笔,只在于,他认为值不值得。
是以,晋世子一旦上了心,行动起来也快。
接下来几日,男人又?不见了踪影,但桑柔知他在外头做何,利民的事儿,她自然支持。
董氏来给桑柔送衣裳,问起来,桑柔也如?实回答,并不在意她产期将近,男人却?不能时时陪着她。
“你倒是心宽,这也好,少烦恼。”董氏把自己亲手给将要出生?的外孙做的小枕头给桑柔看,用的最柔软的布料,里面?填充的也是桑记商铺里最上等?的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枕头很?小,桑柔伸开五指,拿自己的手比了比,竟大不了多少,稀罕的同时,为母之心愈发柔软,然而嘴上仍道?:“这孩子还没出生?,母亲就这般用心,等?生?下来,还不知道?要惯成什么样,太惯了,可不成。”
董氏不以为然:“自己的孩子,再怎么宠,也不为过?。”
何况,晋家子嗣,本就含着金汤匙出生?,即便泼天的富贵,那也受得起。
桑柔和董氏在育儿方面?的观念有差异,也不太能说到一块,只能作罢,转而,提到桑宥:“再过?两三年,桑宥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就算母亲不想这么早,也该有点想法了,毕竟,儿媳妇娶进门,要一起相处,母亲有没有想过?,桑宥会娶什么样的女子,若和母亲想象的不一样,又?该如?何。”
梦到的前世种种,桑柔也是有儿媳妇的人,但有关儿媳妇的片段,极少极少,最深刻的也就那一段。她病入膏肓,出自高门的儿媳手脚笨拙地给她喂药,擦嘴,结果越擦越脏,还哭着同她保证,定?会照顾好家里,若有贤惠妇人,也会留意,叫她无需担心公爹晚年孤寂,无人陪伴。
对此,桑柔一个字回应,滚。
儿媳当即黑了脸,再不亲自侍奉她,只在一旁坐着,指着下人照料她,但主意依旧大,桑柔这还没走,已然有了当家主母的派头。
再来一回,桑柔半点都不愿这样的儿媳进门,因此,待儿子也不会再向前世那般事事都依。
桑柔记忆并不连贯,很?多断层,与这一世也相差了不少,是以,桑宥会娶怎样的女子,她是真?想不到。
董氏对此却?很?有想法,也敢于说出来:“我瞧着,襄阳侯的女儿倒不错,大大方方,不矫情,你跟她说什么,她也能听进去。”
肖筱和桑宥同去延陵,还因桑宥受了伤,尽管伤得不重,但在董氏这里已是好感倍增,真?到了儿子谈婚论嫁的时候,第一考虑的便是肖筱。
见母亲老神在在,好似成竹在胸,桑柔忍不住泼冷水:“可若他们俩对彼此并没有那样的情意,仅仅只是玩得来的伙伴,母亲还是趁早歇了心思,不要想了,更不能说出来。”
董氏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想桑宥惹襄阳侯不快,反过?来还叮嘱女儿把嘴巴捂紧,千万不要透出来,就连晋擎那里,也一个字都不能提。
桑柔无语,道?母亲多虑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心里也是有数的。
聊完这茬,董氏又?提到秦氏:“你婆母那边,你也得多上心,如?今身子重了,不方便过?去,可该送的得送,我带的那个竹枕头就不错,解解暑最适宜。你婆母是个心思细腻敏感的人,又?大家出身,没受过?什么苦,如?今遭逢大变,难免受不住,意志消沉,待你卸了货,身子养好了,可得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