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日子?久了,总说不过去,晋擎本就操劳,还得在两边来来回回,赶来赶去的,一对比,就显得桑柔这个做儿媳的不够贤惠了。
但晋擎是宁可自己辛苦,也不愿桑柔受累,只觉搬来搬去,太?折腾,未曾松口。
董氏不得不劝自己女儿,尽管她也舍不得。
“你如今是舒服了,可你要明白一个说法,叫秋后?算账,你这做儿媳的,不够周到,不够贤惠,晋家可以不介意,但在世?人?眼里,又?是另一个样子?了,世?子?注定?要站到高位,你身为他?的妻,更不能留一丁点的瑕疵在身上。不然,总有一些蚊蚋拿这些说事,以你德行有亏为由,想要取你代之?,我的儿,你该知,世?子?待你好是一回事,你自己做不做得好,又?是另一回事。”
董氏苦口婆心,桑柔好脾气地听,待把最后?一块臭豆腐吃完,慢悠悠道:“母亲勿忧,我昨夜就同世?子?说了,把东西收一收,明儿个就搬到梧桐街。”
闻言,董氏却是愣住:“这么快。”
桑柔好笑:“母亲要我搬过去,我搬了,母亲又?嫌快,那我去,还是不去呢。”
“去去去,我这不是有点舍不得,”董氏呐呐,又?拿手?在鼻间?一扇,分外嫌弃道,“都说酸儿辣女,你却偏好这种臭不拉几的东西,也不知生下来这个,”
董氏一顿,随即叹道,“我说这话,不是给你压力,只恨这世?道,女子?太?不易,还是儿子?吧,随他?泥地里打滚,吃尽苦头,却没那么心疼,毕竟男娃娃皮实?。”
桑宥不就是,小时顽皮,摔了磕了,只要不严重,董氏都叫他?自己爬起来,不可哭嚎。
但换做桑柔,那就不一样了,当然桑柔也不可能这么顽皮。
桑柔懂董氏的心情?,但生儿生女,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只能说,不管是儿是女,她这做母亲的,总能护其周全,当然也有前提,孩子?别太?叛逆,总惹她生气,她也忍不了。
若生下来的这个,依然同记忆里那个,总想往外跑,那么教养孩子?的责任,就由世?子?来担,她不再包揽,也管不过来。
这一世?,总得让自己过得舒心些。
思及此,桑柔不禁问董氏:“母亲怀我时,可对我有过期许?”
董氏分外认真地思索片刻,才道:“倒没太?多,毕竟我和你父亲就这身份,不能给你镀金,保你衣食无忧却能做到,当然期许也有,盼你嫁得良人?,这良人?身世?也不能低,才能保你一世?安稳,却没想到,你自己这般争气,不仅嫁得良人?,还登上了那最高的枝,你父亲和我啊,哪怕死也瞑目了。”
桑柔如今听不得死字,学着董氏呸了声,道她乌鸦嘴。
董氏也知自己过了,拍了自己的嘴,又?语重心长道:“你看,世?子?为了你,那边祖宅说舍就舍,把家都搬来了这边,是何缘故?他?不过来,你就得去骐州,不然时间?长了,说不过去,可骐州如今不太?平,他?自己不打紧,却不忍见你涉险。这般有情?有义的男人?,八辈子?也就这么一个了,平时有个小磕小碰的,就不要太?计较了。”
夫妻之?道,讲一千字一万字,还不如两个字来得管用?,平衡。
桑柔话是听进去了,嘴上仍道:“也就这一辈子?,母亲夸张了。”
董氏呵呵:“我夸不夸张,你且慢慢瞧着。”
她别的不行,看男人?的眼光还是准的。
听闻桑柔要随夫搬出去了,桑雅赶在天黑前来了一趟,同桑柔一通闲扯,待到这暮色愈发深沉,威严世?子?将归,终于没能忍住,别别扭扭道:“要不你跟世?子?说说,要他?跟那人?说说,我原谅他?了,不过我和他?也再无可能,他?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