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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但晋擎真有急事?,回不来,通常都?会遣小厮传话,告知她他?的去向,而不似这回,分明到了金陵,在她家?中住着,人却似消失了一样,就连桑有为那边,也不甚清楚晋擎如今人到底在何处。

桑有为多少是有点心?虚的,毕竟那舞姬确实存在,也确实被管家?安排着出去献舞了,晋擎感不感兴趣是一回事?,他?这做岳父的,细究起?来,也不甚地?道。

最终,桑有为只能四两拨千斤:“男人到哪里都?得有自?己的应酬,到了新地?方,遇见?几个聊得来的新友,多喝些酒,多说几句话,一晃眼,这时日不就打发了,世子是个稳重人,新鲜个两日,兴头过?了,人就回来了。你若实在不放心?,我再派人去找找,不过?不能声张,本来没得事?儿,别因为大张旗鼓地?找,又生出别的事?了。”

譬如前头在江东,某地?总兵想献女求荣,晋擎本已严词拒绝,并将那总兵一家?全都?撵走,谁料不知是哪个好?事?的走漏了风声,最后传得好?像此女真就与世子有了一腿,好?在桑有为跟晋擎跟得紧,确信二人之间清白得很,不然女儿那边,他?可交代不了了。

是以,桑有为对晋擎的人品还算信任,毕竟在他?眼皮子底下?经历了好?几回的考验,要出事?,早就出了,何必等到这时,到了金陵,回到自?己家?里再横生枝节。

桑柔听着,却不做声。

兴头,也要看是怎样的了。

桑柔倒不觉得男人一入金陵这种浮华盛地?,人就会变花,但事?有蹊跷总是不错的。

从父亲和弟弟这里问不到有用的讯息,桑柔又去找薛毅,不为呷那几两醋意,只为弄个明白,人去了哪里,若不便?告知于她,那把意思透露出来,她也就不再多问了。

薛毅这回也犯难了。

那夜世子神色匆匆地?去了趟茅房,回来之后,只对他?说要出外办些事?,办得差不多了,自?然就会回,叫他?稳重些,守在桑家?便?可,其余的不要多问。

世子神色不算太好?,但也说不得差,但就是给?人感觉怪怪的,薛毅忧心?忡忡,又不能问,如今桑柔主动?来问,正好?一吐为快。

桑柔这时神色也有点怪了:“你说他?和一名胡商交谈甚欢?”

“也不算多欢,但尚属能聊。”能让晋擎愿意多聊几句的人,也不多,更遑论从异域来的。

有些话,薛毅不知当说不当说,可不说,憋在心?里,更难受。

桑柔一个字:“说。”

薛毅反复斟酌,想来想去,试图以最严谨的措辞,可最终也只能这样形容:“属下?看世子那样,有一瞬间竟有种仿佛被下?了降头的感觉。”

晋擎被下?降头?

桑柔忍不住笑了,说谁被下?降头,她都?信,唯独晋擎,怎么可能。

像是在印证桑柔的想法,当晚,被所?有人记挂的晋世子终于露脸了,人依旧风姿隽秀,一身清辉和傲气,皎皎湛然,叫人望之倾心?。

一看就不是能被人下?降头的样子。

但桑柔仍是经不住地?多看了几眼,目光转开没多久,又挪回到男人身上,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晋擎自?然也感受到了,心?道难不成?这就是潜移默化?的影响,他?还未发功,威力就已经显现出来了。

他?捏过?桑柔的手,在桑柔开口之前,先问这两日府里的情况,一切可好?,可有人惹她不快。

最有可能惹她不快的大伯父已经没能力惹她不快,是以,她在这个家?里过?得还算畅快。

但桑柔显然不能这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