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理。”李璋又笑笑,“那不如,我给先生?保个媒如何。”
云阳郡主乃李璋堂姑,家底丰厚,宝成又对范集有意,若能促成这二人婚事,来个亲上加亲,对自己也有益处。
太子拜托皇后亲自登门,云阳推拒不得,客客气气把?人迎进屋,却无多少?好?心情。
按辈分,皇后得唤云阳一声?堂姐,且云阳和母亲又是莫逆之交,自然不能依仗着身份摆姿态,少?不了,皇后还?得放低姿态。
“这范集虽然出身寒门,但?论学?识见地,不比那些?自诩学?富五车的大家公子差,且这人写?得一手好?文章,又有一身不俗的武艺,若非这几年动荡,朝廷不振,科考不兴,不然,头名三甲,必有此人。”
晋蕙这一通评价不可谓不高,说得云阳都有些?动摇了,她之前?也曾放过话,若范集真是个有出息的,她也不是不能考虑他和女儿的婚事。
可话是这么说,真正做起来,却难了。
毕竟,云阳实在瞧不出这人对自己女儿有多少?情意,倒是女儿傻不愣登地,恨不能把?这人夸到?天?上去。
自古痴男怨女,没一个有好?结局,自己家这个,又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云阳真怕女儿下半辈子还?不如自己,所嫁非人。
晋蕙待云阳有几分礼遇,也不急着要她一个回复,只道:“婚姻大事,自当谨慎,郡主若不放心,可以再多看看,范集为人如何,做事如何,真性情又如何,总要显露出来,毕竟装得了一时,却装不来长久。”
“正是呢,皇后说到?我心里去了,那就再看看,我只这一个女儿,本就舍不得,迟些?谈婚论嫁也不是不可,无非多缴些?税钱,无妨的。”
我朝律例,女子年满十八未嫁者,需额外缴纳一笔税银,且年年都得缴,直到?嫁人为止,是以,穷苦人家的女儿,早早就被父母许人,不然这日子只会?雪上加霜,愈发难过。
云阳郡主本就有食邑,又从?夫家继承了一大笔遗产,钱财方面从?来不愁,她要的是女儿过得顺心如意,若遇不到?良人,不嫁也罢。
有云阳瞒着,皇后走后,宝成才得知皇后来过,母女俩不可避免地又起争执,云阳被女儿的一根筋气得火气高涨:“你看看桑柔,再看看你自己,人家商户女,都懂得女子要高嫁,怎么偏就你,眼睛不往上看,非要屈就。你屈就也就算了,那么多王公子弟,文官武将,不够你挑的,非得惦记一个和别家定过亲的,你说你到?底图他什么,我照着他的样子,给你再寻一个来好?不好?。”
宝成火气也不小:“母亲何必舍近求远,有个现成的,不就够了。我也没说他有多好?,可母亲这般看不上他,还?不就因为他的出身,他除了出身,又哪里比那些?王公子弟,文官武将差了。”
孩子到?了叛逆的年岁,就爱顶嘴,跟父母对着干,云阳头都要疼死了,甚至生?出想要把?这个不孝女塞回肚子里的念头,重新来过,一定要好?好?养,再不能养成这么个不知好?赖的德性了。
宝成也委屈,回了屋,通宵达旦地给桑柔写?信,将自己近日的所见所闻所感,有的没的全写?上去。
这一封信到?达桑柔手上的时候,李璋那一封也到?了晋擎手上,夫妇俩正巧又就着一张桌子,桑柔有意避开,晋擎却把?她拉回来,重新坐好?,就像幼时和小伙伴交换秘密一样,互换了信件。
桑柔对李璋在信里写?了什么,半点都不好?奇,但?晋擎似乎更无兴致,连拆开信件都懒得,将桑柔抱坐在自己怀里,让她拆信,再念给自己听。
不管李璋心里如何想的,他信里的态度还?算诚恳,除了寻人一事,也有意解释为何请晋擎留守江东,无非出于信任和倚重,有晋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