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擎满目悦色:“等?到见面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晋蕙被弟弟颇具深意的话说得一愣,但也知自家?这?个弟弟嘴巴紧,不愿多?说的时候,那是一个字都别想从他嘴里套出?来。
桑柔是没想到,晋擎的眼线潜伏得如此深,西戎军中也有他的人,这?人同化得太?过彻底,大毛辫子,络腮胡,个子又高又壮,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官话,莫说外族,就怕戎人自己怕也分辨不清。
一路上,都是这?人在推车,遇到了别的巡士,才做做样子,换她们两个接手,而他冷漠避开。
一送一回的,到了掖庭,也不算太?累,桑柔按摩脚部的穴位,也教肖筱该如何按,按了一会,人也精神了些。
桑柔尚无睡意,同肖筱说着明日要做的事儿。
皇城里头有哪些水源,早在来之前,桑柔就特意问过刘戡,还?特意请他画了张图,把各处标记出?来。
这?张图,桑柔给到肖筱,最关键的一环,就靠这?位上山下水,丝毫不怵的小姑娘了。
许是在地势复杂的山野长大,肖筱记路的本事一流,不管多?深的巷子,拐了多?少道弯,肖筱听人说过一次就能自己摸索着寻到路。
这?样的本事,桑柔自愧不如。
也正是肖筱有这?样的本事,身手又灵活,攀墙爬树之类的不在话下,桑柔从不小看肖筱,态度更是异常的严肃。
“皇后和太?子若能得救,你功不可没,将来朝廷论功行赏,你爹都要沾你的光。”
两三句说得肖筱飘飘然,可仍有所犹豫。
“我爹不让我干坏事的,小时候我掏鸟蛋,把人家?好好的鸟给吓死了,我爹饿了我两天。”
山里长大的姑娘,性子再野,人是淳朴的,做错了事就认,也会反省。
桑柔却?不觉得这?是坏事:“你以为这?里面住的有几个好人,抢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打压原本住在这?里的人,鸠占鹊巢的行为,你觉得对?不对??”
确实不对?。
“再者,这?药溶在水中也只有三天有效,三天过后,那水就随意用?了,且这?药又不致命,最多?就是让人消消火,润润肠,通畅之后,人更舒服,气色不也更好了,这?么想,我们也算在做好事。”
就是通的过程不那么舒服,还?很是急迫,接下来三天,恭桶必然成为皇城里最为抢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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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筱一听,也是这?个理。
不过,肖筱脑子转得快,一声惊道:“天呐,真要那样,我们不得运更多?的夜香,累不说,还?得臭晕。”
肖筱能想到的,桑柔早就想到了,安抚地笑?笑?:“到时,自然有人帮我们,不必我们自己动手。”
她们负责设这?个局,把浑水搅得更乱,后面收场的体力?活儿,自然是交给有力?气的人去做了。
次日,桑柔等?到天黑,万物俱寂,两人推着车,走到冷冷清清的甬道上,巡逻的兵士已经走远,桑柔指了指身旁的高墙,用?眼神示意肖筱,这?里有一处,行动起来,速战速决。
肖筱瞅着有自己两个高的墙,丝毫不惧,从空桶里拿出?攀墙的绳钉,往上一抛,固定住后,猴儿般几下蹿了上去。
桑柔仰面望着,满目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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