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这……这是凭空冒出来的水雾吗?”
申茶回复说:“从这个小口灌入净水,笔架便能自动产出水雾,笔架山萦绕在仙境之中,如此题诗作画,王爷岂不妙哉?”
三王爷应和道:“果真妙哉,像我这般战场上杀出来的大老粗,原本对舞文弄墨没什么兴趣的,可看见你这笔架,倒突然觉得,做个文人也不错啊!”
五王爷点头:“看得眼花缭乱,三哥,那边的紫檀屏风,也是上好的!我走遍了全国各处,也没见过成色这样好的紫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房屋里所有珍宝都看了个遍,走时各自挑了十几件,现场给了几张银票,数额巨大,却个顶个的乐滋滋,丝毫没有银子花出去的心疼,反而心中暗道:如此好的东西,实在太值。
陆衍湛送两位王爷离开,三王爷没忘拉住他,问道:“你什么时候送申小姐回去?”
闻言,陆衍湛一愣,道:“她本就该回去了,购置了一套宅子,交了定金,会逐渐把东西搬进去。”
三王爷嘱咐:“你托人照顾照顾,一个姑娘家搬东西总不方便,万一将那些珍宝磕了碰了,就不妙了……”
陆衍湛听明白了,哈哈一笑:“原来三哥还惦记着申小姐剩余的珍宝。放心,那些好东西,我定谨慎搬动,绝不会让它出现一点瑕疵,方便三哥再来购置。”
七弟既已保证,三王爷一万个放心,拍了拍他肩膀,和五王爷一同离开了。
申茶坐在西院数着银票,琥珀在一旁站着看,眼睛都直了:“两位王爷可真有钱,一掷便是千金,怪不道人家说咱们这些东西得搬来京城卖,果然京城买家出手阔绰!”
申茶也是眉眼弯弯,显见心情愉悦,有了这些银票,宅邸的尾款便能付清了,今后不必背债,生活轻松自如,自是最好的。
恰陆衍湛送了人回来,轻摇折扇,瞧见申茶开心,步伐也不由轻盈起来,走至人前,看见她忽地站起,说道:“王爷,这几张银票归你,多亏你从中介绍,否则我这些压箱底的珍宝根本卖不出去。”
陆衍湛摆摆手:“是你这些东西好,银票我不能取。”
申茶见他将银票推回来,犹豫一阵,只好收下:“改日我请王爷到酒楼用膳,聊表谢意。”
陆衍湛唇角微扬:“实不相瞒,我会几道拿手菜肴,想叫申小姐尝尝手艺如何。若你执意要谢,不妨做我的试菜师,将来我能做出招牌菜,便可以在这京城里开一间饭馆了。”
申茶听得困惑:“王爷要开饭馆吗?加之朝廷之事,能忙得过来?”
陆衍湛不知想到什么,目光顿了一下,说道:“其实远离朝政,做个潇洒自在的凡夫子,也没什么不好。能得一间小馆,一个知心人……便是最好。”
申茶隐约明白了,并非人人想攀登高峰,朝廷关系盘根错节,凡事诸多约束,即便做事要冒着各种风险。
若是她穿成了朝堂中人,怕也要想着法子离开。
越是居于乡野之间,越不必整日提心吊胆。
因此她回道:“好,那就不必改日了,今日我有空做王爷的试菜师。”
申茶并不知道,陆衍湛想要远离朝堂,并非只有申茶所想的那个原因,而是越成为圣上面前的红人,越失去自我,很多事情都要任人摆布,比如他的婚事。
圣上不止一次与他提过,和丞相小女儿结亲的事。
此事关乎两家联姻,制约两朝丞相在朝中根深蒂固的势力,而王爷中又少有人未曾结亲,因此各方面条件优越的陆衍湛便成为了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