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声斥骂,听这样子,他是气急攻心,冲去讨个说法去了。
申茶听后沉吟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倘若所传不虚,柳氏进府就开始偷盗财产,就更奇怪了,像是背后还有着什么其他事似的。
她脑海中想到一个可能性,又觉得真若如此,那就更加不妙了。
思前想后,还是没将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只问琥珀:“老夫人那边怎么样?”
琥珀顿了一下,回答说:“不清楚,但想必听见那声音,老夫人也遣人去问了,这一问,怕是难以置身事外。”
申茶担心老夫人屡受刺激,身体受到影响,由琥珀扶着出了门,坐上那顶府内行走的轿子,直接去了老夫人所在的西南院。
果不其然,进了正厅,她就看见老夫人歪斜在床榻上,有个丫鬟帮她捋着胸口,似乎是气都喘不匀。
她上前两步,劝道:“外祖母,可千万别因为旁人的事气坏了身子。”
老夫人半眯着眼睛,气息比往日粗重些,看见申茶,忙颤抖着伸出胳膊,抓了她的手:“真是家门不幸,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我怎么也没想到,辛苦打下的偌大家业,竟被这么多恶狼惦记,想从中获得好处不说,还坑害自己人!柳氏她竟一夕一时都未将孙家当成自家人,胳膊肘往外拐,竟想掏空我们……这是与她有什么样的仇怨?今朝她如此行事,多少年如一日,从未收敛,到如今还在暗戳戳地做出这样的事。若不是跟在你大舅母身边多年的账房,因为带了吃喝赌出了事,与她厮混的相好不慎说出他酒后所言偷账的事,你大舅母一查才知,从她嘴里掏出了话,否则我们孙府人至今还蒙在鼓里!我们对她百般信任,她便这么回报!”
老夫人说着忍不住落泪,申茶忙帮着她调整呼吸,忽然想到梁小童曾经就有借用大夫人名义套用钱财的方式,但碍于他当初出于好心,是为给原主送取暖的炭火,才如此行为,因此隐瞒了部分,对老夫人说:“或许府中早有缺漏。外孙女听说,大舅母热衷那些奢靡玩意儿,在府中用度无数,有时不好算计数目,有其他院的人报大舅母的名字便能轻易花销出去。二舅母怕是得了这个利,以大舅母的名义挪用银子,时日已久,自然会出问题,但是她已有了固定的用项,借口怕也是难被质疑的。当然,能挪用府中如此庞大数目的资产,除此之外,她定有更好的方式。或许从二舅母手里过的账目,多半都是有问题的。当初大舅母把府中事物分给她一些处理,的确是对她信任,没成想出了这种事,这会儿怕是又在自责。”
老夫人一听,大约明白了。这与大夫人平日对旁人严苛,对自己松懈有关,但究其根本,还【网址:??????.??????】??.??????】在于府中规章并未严格执行,因此她叹气道:“责任在我,我原不能完全撒手不管,叫这些小辈们自行料理家业,竟成了这般烂摊子。你舅舅也是个甩手掌柜,看似外出忙碌,可他对账目之事并不擅长,是以把这个事宜交给你大舅母,可……咳,自家人的事,何苦要劳烦旁人,哪怕是他的枕边人,也是靠不住的,他这个当家的,怎么能不通账目,这是我教导无方啊……”
老夫人说着话,丫鬟端来了熬好的汤药,放在桌上细细吹着。申茶说道:“你去吧,我来就行。”
丫鬟退下,她搅动勺子,让汤药快些凉下来,随后安慰老夫人道:“这事外祖母不必自责,舅舅舅母当家多年,出现问题也理应是他们的责任。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外祖母不必多想,不然只会气坏了身子。外祖母刚好一些,千万不可再为这事操心了。”
老夫人也确实不想再管,于是只摆了摆手说:“他们的事就交给他们去做好了,我就把老骨头掺和进去,也起不了作用。他们如今都不服我,只当我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柳氏若能有半分照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