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没有用处的表小姐了。
他已经听说,申茶手下的那间当铺管理得不错,银子进项一月高于一月。
如今已经成了孙家富鸿当铺中进项数一数二的了,孟氏因此也不得不对申茶高看一眼。
能给孙家带来利益的人,她是绝不愿意轻易得罪的。
这会儿开罪申茶,的确是十分犯不上。
可孙文扬怎么甘心进了西院就这么离开,于是思索片刻,忽然转了语气,调侃道:“表妹误会了,我哪里敢来质问表妹啊?当然,表妹也不必担心我再要钱。上回母亲已经打醒了我,我就算是找别人要钱,也万万不能找表妹啊!”
话音刚落,申茶就接话道:“表哥不如说说,现在每月从舅母那里拿多少银子,也叫表妹听听,是多少银子啊?竟然不够花,不找我虽好,可怎么还要去找别人借?”
申茶说这话,是担心孙文扬再去找孙婉清借银子,所以话说在前头。
孙文扬一听,忙拍着胸脯打包票:“表妹这话说的,表哥说着玩的。表妹放心,母亲之前教诲过,我的银子虽不多,可抠抠搜搜怎么也够花了,所以谁的银子也不必借。”
申茶看向他:“表哥来这儿,既不是借银子,又不是找表妹麻烦,那表妹就好奇了,表哥究竟是什么用意?如果无事的话,何苦跑这一趟?”
孙文扬顿了下,来这儿一趟什么便宜也没占,嘴上还落了下风,脑子里一活泛,想出个歪点子,冷笑道:“我只是来问问表妹什么意思,既然表妹要打个哈哈圆过去,我也不好再揪着不放。不过,你表哥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那间当铺里有好多贵重东西吧,若是丢上一件两件的,你舅母询问起来,你可要怎么回答?而且,能去富鸿当铺当物件的客人,也都非富即贵,你怕是也得罪不起。若是知道宝贝在你那里弄丢了,表妹想想看,他们会怎么样?当然了,表妹也别用老夫人压我,我可不会顺走别人东西,街面上多的是小喽啰小混混,他们为了生计去偷东西,也完全说得过去啊,这跟我孙文扬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自觉计策绝妙,随便扔一锭银子,就能找个曾经有过作奸犯科史的小混混去偷盗。
里应外合做起来还容易,而且做完了事一销赃,那人离开淮城就好,根本查不到自己。
虽是计划还不完善,但光着这么想着,孙文扬就觉得能搅乱申茶的生意,能出这口恶气。
因此他说话间仰着脑袋,手里摆弄着一只玉如意,十足洋洋得意的样子。
看得琥珀想去啐他,因为怕忍不住真的动口,她只好别过了脸,懒得看他一眼。
申茶仍然摘着一颗葡萄,慢吞吞地剥了皮,像是听了这话丝毫没受影响。
等把一颗葡萄都塞进嘴里,嚼了两口,将葡萄肉带汁液全吃了下去,才说道:“没想到表哥如此不明智,竟然会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如此一来,不就也把你的财路给断了吗?”
孙文扬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什么意思,申茶要把当铺赚得的银子分给自己?可不对啊,之前她不就因为不愿意分钱才告知老夫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