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个眼前的问题:“老夫人去的地方很远,冰天雪地的,路不好走,就算咱们派人去,等老夫人回程那也得多少天过去了。何况听说老夫人闭关呢,为了给孙家求得平安顺遂,须得每隔几年就去祈福,少说得在那地方带上两个月时间,和当地佛陀们一起居于寺庙,同吃同住才可,老夫人还说要天天和相熟的方丈叙旧聊天呢!”
申茶愣了一下,听这安排,就算外祖母回来,亲事也已经板上钉钉了。
况且于三公子被人怂恿着连亲都提了,全淮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若是毫无缘由地突然退婚,自己被街坊邻居说三道四的,风评全毁了。
她原本还想,万一能寻得一个良人,可要是名声臭了,谁还敢再靠近自己?不避而远之就不错了。
申茶越想越觉得难办,眼看自己的病也要好起来了,到时也没法用生病一直延迟定亲时间。
问及琥珀,她这些天忙里忙外的,在外头走动的时候听到了不少风声。
这两日申茶虽然生病,可孟氏没闲着,连定亲前的纳吉排八字也都完成了,下一个步骤就算定亲了,据说申茶病一好起来就要把这事办了。
申茶听得皱起眉头,脸色显得更苍白了,琥珀见她似乎很不舒服的模样,连忙扶紧了她。
外头空气虽然新鲜,叫人呼吸着舒畅,总比躺在病床上喝着汤药强。
不过现在申茶觉得确实有点冷了,只好转过身跟她回去。
谁知脚下刚一动,就见墙头冒出个扎着发髻的男孩,穿着灰扑扑的破烂衣衫骑在墙头,将手中的一只书信系着石头从外头扔了下来,口中说道:“于家三公子说要等你病好了见见你嘞!”
传完话,他伶俐地翻了一条腿过去,纵身一跳,从墙头消失了。
申茶行动不便,只叫琥珀上前将那枚做工精良的双鲤信奉拿了回来。
打开一看,是一笔潇洒肆意的草书,上头写着一个地点和时间。
那小孩说得没错,的确是于三公子要约申茶见面了。
在申茶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于三公子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