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当时不辨男女。”

哦……黎诺噎了一下,又问道:“那昨天是你将我扶到床上的吗?我晕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多谢你照顾”

“别谢,不是我,我今早才到,”原乐摆摆手,“应该是王爷发现你的。这院子里也没有女人,别人都不方便,只有王爷才能进来。昨晚他守了你整整一夜,今天早上我到了才出去。”

原来如此,黎诺点点头。

昨天只怕又吓到他了,也不知会不会刺激到他眼睛?无论如何,他一夜未睡,肯定对眼睛不好。

黎诺一颗心微微悬起来,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像是问原乐,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他外边事很忙吗?怎么都不休息一下……”

“近两日应当没有什么事可忙,我来的时候听他们说兵部的事已经结案了。王爷今日出去不是忙朝政之事,是去觉仁寺为你求药的。”

原乐这姑娘,不问她,她什么也不说,一旦抛出一个问题,她就会把整件事说得明明白白:“因为你的弱症有些特殊,比寻常体弱更加棘手……不过你放心,可以治。段大夫已经写了一张方子交给王爷,只要按照方子收集好药材,你调理下去,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黎诺低头眨眨眼睛,不由自主感到心虚:她这个身体再弱,也不过只在这里呆一年而已,老孟他们还不至于犯那么愚蠢的错误,这一年她肯定怎么也挂不了。

至于一年以后,也没什么意义了。

黎诺犹豫说:“什么药还要王爷亲自去求,定不易收集吧,到时候我跟他说这事算了……”

原乐点头:“确实不容易,那方子我看了,段大夫这是要杀人呐。”

黎诺忙追问:“这是什么说法?”

“其他药材虽然珍贵稀有,但以王爷的能力,应当不成问题,唯有一位龙角赭那玩意儿,十年才能炼得出一味,现在炼定来不及,唯一现成的在觉仁寺渡厄那老秃驴手里。不过,若是管这秃驴求药,王爷起码得掉层皮。”

黎诺下意识心一提,一双清凌凌的圆眼睛盯着原乐说下去。

原乐冷笑两声:“那个秃……觉仁寺的住持法号渡厄,是一位‘佛法高深的得道高僧’反正别人都是这样说的。他呢,虽性子悲天悯人但过于古板,满口唧唧歪歪的酸话,去岁他还写了一篇‘苦厄抄’,实则就是在骂王爷手段残忍,草菅人命,杀孽太过深重致身上业障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