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解他衣服。
他手刚伸,许作廷的眼睛突然瞪圆。
那愤怒的眼神透出凶光,狠厉无比。
换做别人能吓一激灵甚至是直接躲开,陆道长面不改色心不跳,眼皮都没抖一下,他直接扯开了许作廷的衣服。
许作廷枯瘦的胸前,赫然趴着一个婴孩。
那婴孩还小,也就一两个月,他的头贴着许作廷的一側胸口,嘴唇靠近'乳'首轻轻磨蹭,如果许作廷是个女人,那这孩子就是在吃奶了。
但事实上,他就是在撒娇罢了。
陆青合的动作惊扰了他,他的脑袋贴着许作廷慢慢的转了过来,在达到极限后猛地一扭脖子,脸对脊背对着陆青合挣狩咆哮。
那神情和许作廷刚才一模一样。
许作廷的胸口瞬间抬起,腰背呈拱形,和床之间有一拳左右的距离,他的脸迅速变红,又开始一点点转成紫色。
陆青合解许作廷衣服的时候那俩当兵的没在意,可自家长官突然这样,他俩也懵了。
俩人上前一步,想去拦着陆青合又不敢动手,就在他俩迟疑的功夫,陆裔合拉上了许作廷的衣襟。
许作廷跌回床上,难受的表情也渐渐恢复了。
“大仙……”陆青合一出屏风,副官立刻跟了上来,“我们家许……”
“你们去河槽口之前,还去哪儿了?”陆青合问。
“啊?”这个问题把副官弄懵了,他们就顺着来时的路回辽城,哪都没去啊。
“许作廷是离开河槽口之后倒下的,按照时间推断……”陆裔合算了算,给出了确切的时间,“七日,在到河槽口的七天前,你们在哪儿?”
“七天前的话……在抚州。”副官立刻道。
“抚州……”抚州在许作廷回程的路上,这没问题,问题在于,他在抚州发生了什么,“讲讲你们在抚州遇到的事,或者在那里,许作廷有没有什么仇家。”
“大仙您坐。”陆青合连着直呼许作廷的姓名,这要是换做平时副官早就火了,但现在,他都焦头烂额哪还顾得上这些,许成容告诉他了,陆裔合是有本事的,他也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所以别说是叫名字,让他跪着喊爷爷他都不带迟疑的,“咱明人不说暗话,咱家许大人是什么身份您清楚,他的仇人比朋友多,特别是在官场上,那些人看着对他低眉顺目,心里都恨不得开枪直接把他给蹦了。”
副官不是在绕弯子,他是明确的告诉陆裔合,看着都挺好,但所有人都不可信,特别是和他一样为官的,所以抚州有没有仇家他断定不了。
“我们原计划是在抚州留一夜,到达后就去了抚州市长家里,然后按时间走的,中间什么事都没发生,怎么来怎么回的。”许作廷的行踪没有公开,但也不是刻意藏起来,他只是暗中联络了沿途会到的地方,落脚休息然后继续赶路,抚州他们去的时候也是在市长家里住的,再回去也没什么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