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不长这样。
萧戎跟着看两眼,许作廷和河槽口的人不像,看起来他就是病了。
感觉到有人过来,许作廷还看了他一眼,但也就是一眼就闭上了。他很虚弱,人还是清醒的,“许作廷让你们来的?”
“是的,”陆青合捏了个符,说话的功夫打到了许作廷身上,他没看到那天在萧戎身上出现的景象,这基本就能断定陆青合的猜测了,许作廷这毛病和河權口没关系,没有像虫子似的妖气,也不是将妖气转嫁后的过分瘦弱,“能说说是怎么回事么?”
“大仙,是这样的。”人都在外面,屏风后面就坐着俩,应该是许作廷的心腹,陆青合问完,其中一个就道,“我们还按以前的路线,正常回辽城,途径河槽口的时候,就发现那里情况不对,所以许大人就下令往回走。他本打算到威城联系许公子,可没到呢,他就倒了,不光是许大人,有不少兄弟也是,不过不知道为啥,就许大人病的最厉害,其他人就是虚一点,所以就有人说……”
说到这里他偷偷的看了许作廷一眼,见他没反应,才继续道……
“我们这个是从河槽口传来的瘍疫,用不了多久可能就……”
“河槽口不是瘡疫,”他们的说法和许成容告诉他的基本一致,也同样没什么线索,“许成容没告诉你们那是闹妖么,而且许长官身上的这个,和河槽口的妖并无关系,你们确定大夫都检查清楚了?”
“是的,检查清楚了。”
陆青合皱了皱眉,那就奇怪了,许作廷身上这个绝对不是河槽口的妖,这屋里也没有任何不该存在的东西,哪怕是个游魂野鬼都没有,那许作廷这是怎么回事?
生老病死正常,治愈不了的病陆青合也知道,让他在意的是,许作廷是从河槽口回来就发病的,他还是最严重的。
这二者之间的联系是什么?
还有就是,这个病并不传染,只在许作廷的部下之间发病,像汤宇祥和这里的下人都没事找不到根源,他也不好下结论。
“我明白了。”陆青合从怀里掏出个黄符,递给了刚才和他说话的人,“给许长官放到枕头下边,镇魂安神的,余下的事情,我还得准备准备。”
那人俩手接了过去,“那许大人他……”
“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陆青合对萧戎说,“我们先走。”
他们一出屏风,发现所有人都围了过来,陆青合不擅长说场面话,特别是这种毫无意义的安慰,面对无数双期盼的眼睛,陆道长只是漠然的走出了门。
萧戎在他后面,陆青合走后他顺手关上了门,无论什么人,绝望的时候都一样,这些以前眼珠子都长在脑袋上的兵爷也是。
‘你真的不知道?’
余光瞥到萧戎的嘴动了,陆青合就看了过去,“骗他们干什么,许成容是给钱的,能救肯定要救啊,你看那老东西马上就要咽气了,连关子都不用卖了。”
陆青合要说不能救,萧戎感觉那一屋子人基本就要要完了。
“现在我能做的,最多就是给祖师爷上上供,保佑他多活几天。”
‘你不是给他符了?’
“那个?没用,心理安慰吧。”陆青合说,“不然怎么办,直接告诉他没办法?人不能绝望,一绝望了本来没事也有事,你得给他个盼头,让他知道自己能好。再说了,凡事得给自己留余地,就算救不了,不也得让许成容知道我们尽力了么,以后还得跟他要钱呢。”
萧戎:“……”
这种情况下,还能联系到钱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