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问:“累了吗?睡吧。”
“嗯。”
反正也是不回花厅了,还不如先睡一会儿,但刚试图睡,她又睁眼:“好饿。”
魏祁笑了:“我也饿了,我们吃些东西再睡?”
一意识到饿,那饥肠辘辘的感觉便越来越明显,两人从床上起身,宋胭披散着头发,仍裹着他的大氅,他去门外叫人送两碗馄饨进来。
除夕夜要守岁,汤饼、馄饨,糕点,厨房都备着,灶火也燃着,说要馄饨,便倒水入锅,开后下馄饨,没一会儿就煮好了,端了两碗进来。
魏祁让丫鬟出去,自己将馄饨端到了床边,递给她道:“外面在下雪,大雪。”
“是吗?又下雪了。”
“也许是瑞雪兆丰年。”他道。
宋胭低头吃馄饨,他也坐在床头吃他的馄饨,两人都吃得安静,好像能听见外面落雪的声音。
他抬起头,见她披着长发,一头青丝贴在脸庞,脸上带着红晕,纤细的身躯被裹在他的蓝色大氅里,有一种娇弱的美,而这美里还有一种特殊的意味:她是他的女人,前不久,还在他身下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