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能不闹僵么?

可是,一旦想起她和她身边人觉得自己的母亲不如三婶,想起她也许无数次幻想嫁的人是五弟,等等这些,他又觉得块石在胸,无比难受,又不想去自讨没趣。

正伫立在屋檐下,小厮过来,手里拿着两包药:“大爷,大奶奶给的,说如今时疫多发,这药可以煎着喝了预防,大爷今日在不在府上休息,要煎出来么?”

魏祁微微一惊,问:“大奶奶给的?”

小厮点头:“是啊。”

魏祁接过那两包药,怔怔看着,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一抹舒朗之色。

小厮继续道:“这药昨天就发了,西院那边今天也在发药呢。”

魏祁这时抬起头来:“这药是全院发放的?每人都有?”

“大小主子,还有一些管事,都有,奶奶做事真周到。”小厮说。

魏祁便将药包还了回来:“不用煎了,我晚一些就回衙署,喝不了。”说完回了屋中。

小厮莫名接过药包,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主子这心情有些阴晴不定,刚刚似乎心情还不错,这会儿不知怎么的,似乎又不高兴了。

他仔细想了想,不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

最后叹一口气,收好了药包。

早在冬月底,官场上便开始请客,聚会,吃酒,将至年关,不管是为交情还是为利益,总有些往来。

以魏祁的身份,接到的帖子自然不少,可正因为他的身份在此,不能随意参加宴请,因此一般的宴请都会推掉,反倒比普通官员赴的酒宴少。

直到腊月十五,他接到个帖子,竟是宋然的。

宋然以私人名义,请他腊月十八到揽月楼一聚。

他很意外,不知这是为什么事,而府上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宋胭知不知道这事。

不管怎样,这是大舅哥的帖子,自然与别人不同,他亲自写了回帖,示意自己会准时赴约。

到腊月十八,魏祁下值后去往揽月楼,至一楼雅间,宋然早已候在房中。

他一身殷红底万字纹圆领袍,玉冠革带,虽坐在四轮车上,却也分外精神,器宇轩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