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傍晚,西院传来动静,丫鬟来告知,郡主要生了。

宋胭从账本里抬起头来,只点了点头,以寻常语气道:“平安临盆,三婶的心也能放下了。”

夜里魏祁没有过来。

他最近似乎比以往都忙,有时留宿兵部,有时半夜才回,就歇在景和堂。

就算偶尔过来,也沉默寡言,不如以前和气了,她问过他,是否有什么心事,或是朝务上有什么麻烦,他只是含糊默认,并不愿多说。

她想大概是觉得说了她也不懂吧,她便没有多打听。

今日他留在景和堂不过来,也只是寻常一天。

夜里她睡得不太好,中间一次醒来,似乎是西院那边有个铜盆掉落在地上,“哐”的一声,砸得整个国公府都能听见。

到第二天上午,西院传来消息,母子平安,诞了个千金。

又等了一日,算着那边都整理好了,宋胭与二婶和朱曼曼按礼节一起去探望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