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作此决定。”

魏祁道:“孙儿知道祖父的意思,爵位给二叔孙儿并无异议,做父母的,总希望儿孙都能好。”

国公爷点点头:“我便知道你最懂事,这整个魏家,还得靠你。”

魏祁已经同意,张氏更不好再说什么,自然这也由不得她置喙,眼看国公爷已有些疲乏,魏祁便让祖父先休息,自己退下。

出了万寿堂,张氏铁青着脸道:“你们随我来!”说着便往宜安院走去。

她平时身上总是不舒服,少出门,坐立都懒懒散散的,此时却似乎有了十二分的力气,步履飞快。

魏祁看一眼宋胭,说道:“走吧。”

两人跟了上去。

一到宜安院,张氏脸便黑了下来,满腹委屈道:“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的,说什么你是尚书,要做首辅,那枫儿又有什么呢?你便不会与你祖父争一争,若不是你,只凭一个爵位,这魏家能有这样的家世吗?

“上次你二叔犯宵禁被人抓到,不是你出面解决的?三郎那什么参将,不是你帮忙弄的?还有西院那……”

她看一眼宋胭,终究是没将话说完,愤郁满怀:“现在倒好,要袭爵了,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祖父说的有道理,我还有官职在身。”魏祁宽慰道。

张氏大怒:“有什么道理,爵位能袭,官职能袭吗?你有官职,枫儿可没有!让你给安排,你偏要他去考,那么多人考恩科,又有几人能中?”

说着她便哭起来:“没有人知道我的苦,你那短命的父亲,早早就去了,留我一个人照顾着你们三个,临到头,他父亲却只记得二房……你倒是做好人,也不替你母亲你弟弟多想一想……”

“凭家中运作做官,终究是差人一等,日后也成不了大气候,凭功名入仕,便是名正言顺,日后才能有所为,枫儿还年轻,母亲又何必心急?”

张氏在榻上抹眼泪。

抹着抹着,看一眼二人,又将矛头对准宋胭:“那程氏,一把年轻了,竟还老蚌生珠,又怀了一胎,你若快一点有消息,说不准这爵位便是咱们的!”

“母亲为何又扯到这事上?二婶与二叔多少年夫妻,胭儿又进门多久,这也能比?”魏祁说。

宋胭自是一句话也不能说,婆婆要兴师问罪,那是毫无办法的事,她早已习惯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魏祁还能帮她帮挡一挡。

张氏被儿子堵回来了,没办法找人发泄怒火,便又开始埋怨国公爷不公,哭诉自己中年守寡不易,最后似乎又有了灵感,告诫两人道:“你祖父这次偏心,多半还是因那神龟,你明日便去四处寻一寻,弄一只仙鹤来!要我说那神龟可没什么好,来了你祖父就病了,说不准用仙鹤换了它便好了!”

眼看张氏越说越离谱,魏祁不愿听了,开口道:“母亲,儿身在朝中为官,不宜太信奉这些,袭爵之事来得突然,母亲一时难以接受便多在房中静养,切勿诋毁埋怨祖父,或是面露不忿,以免教祖父伤心,加重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