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白日。”话音未落,他再次俯下身来,她身上绣着海棠的腰封被扔在了床下。

她心里很不安,窘迫得不能自已,此时正是艳阳当头,房中被日头照得明晃晃的,连人身上的细小汗毛孔都能看见,而她却被解了衣带,一件不存,就这么毫无遮挡暴露在他目光下。

他紧紧盯着她,目光沉静得可怕。

于是她便不敢睁眼了,侧过头,将眼睛紧紧闭上,好不容易拉了一角被子来将自己盖住,又被扯开。

这一会儿,他既霸道又蛮横,全不似以往的温醇,凶得可怕。

屋外鸟叫、蝉鸣,此起彼伏,幸有不远处的瀑布轰隆声,能盖住某些声音。

安静下来已是午后,他没马上去清洗,而是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捻着她耳珠玩。

“女子的身上,都这样白么?”他以一种餍足的语气,没头脑地问一句。

宋胭心想,你有过的女人,也不只一个两个,心里不清楚吗?

不过江姨娘也挺白,那郭大奶奶想必也是肤色偏白,所以他才有这样的疑惑:是不是所有女人脱了衣服都这么白。

她想着这些,也不太有力气,便没回答,他倒是又问:“疼吗?我刚才手上重了,没想到会红。”

他说的是……

话音落,他终于松开了她耳珠,将手挪下去,没有再捏,只用手背轻抚,却被她将被子拉高了一些,挡住了:“还……好,没感觉。”

他发出一丝轻笑声,又揽住她:“这里的确比城里凉快,你要是喜欢,我们也在这山上修个别院,以后想来了就来。”

宋胭内心不屑,蔫蔫道:“大爷想怎样就怎样。”

原以为上次是顺口,现在知道,他平时不说话,在床上却喜欢兴致上头了就瞎承诺,第一回 她当真,第二回她还当真么?

魏祁敏锐捕捉到她态度上的敷衍,看着她问:“怎么,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是觉得我不是三岁小孩,大爷以后别随意糊弄我。”她忍不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