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哪里都不能去。

原本现在恶心的感觉好一些了,但因为这事,倒惆怅起来。

魏祁沐休第一天,仍是清晨就起身。

宋胭在床上问他:“怎么起这么早?”

魏祁在床边抚着她的发丝回道:“和彦亭约好了一同去祭拜以前一个恩师,再顺道去一趟那附近的松涛亭,估计晚一些回来,你不用等我吃晚饭。”

宋胭“嗯”了一声,他洗漱好就走了,她看着头顶,心里闷闷的。

松涛亭啊,京中名胜,那里能俯瞰大半个京城,许多诗人都在那里题过诗。

她觉得他好不容易闲适一两日,去和好友祭拜一下恩师,再走一走,也没什么,而她不高兴的是……他真的和那郭彦亭关系很好。

也不知道会不会见到郭思惠,听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姐夫姐夫的叫。

姐夫什么,她姐都过世那么多年了!

这话宋胭只敢在心里想想,再想到这房子也是她姐之前睡过的房子,便不敢在心里造次了,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

下午花妈妈过来,带着魏芝当初的陪嫁丫鬟阿桃,说魏芝从海宁过来京城,随夫君在这里安顿下来,请了京中有名的班子去唱戏,要请娘家的嫂嫂姐妹和以前的手帕交过去玩,让宋胭和魏曦都去。

宋胭一听要演《西厢记》,还真喜欢,也愿意去看看黄家的园子,奈何在孕期,犹豫一番后还是婉拒了,答应让魏曦过去。

阿桃看出她想去,便提议:“要不,乘个轿子呢?”

宋胭更加心动,到底还是摇头:“罢了,不折腾了,我就不去了,曦姐儿去,她还盼着呢。”

这种事不好硬劝,万一有什么事也是自己的责任,阿桃便作罢,和她寒暄几句就和花妈妈一同走了,宋胭心里看着外面的春光叹息。

再想到明日府上女眷全都出去,魏祁多半也不在的,她又觉得好像乘个轿子出去也行,她和二太太不同,二太太都快生了,加上总有不适,而她向来都还好,似乎也没什么要紧。

这样犹豫,到傍晚,魏祁才回来。

他身上还带着酒气,一副玩得尽兴、酒足饭饱的模样。

宋胭心里那股郁闷又起来了,她坐在床边,看他一眼,说道:“我明日想去三妹家里去,她邀我们去看戏。”

魏祁也知道魏芝从海宁过来京城的事,一边放下外袍,一边回头来,眉头微皱:“你?还是算了吧,你还怀着身孕,怎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