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给先生见过,就送到族塾里念书,免了束脩,我到时交待下去,这样上学也近一些。”
黄嬷嬷一怔,连忙道:“好,好,回头我就去和她说,她一定高兴,大爷当真是体恤咱们这些老人。”
魏祁:“此事算是为母亲开了特例,嬷嬷先别声张,只让赵妈妈知道便好。”
“诶,好好,我知道了。”黄嬷嬷连忙应下。
国公府的族塾,那学生和老师岂是外面私塾里能比的?这里的老师最差也是退仕的举人,学生也都是族里的主子,到时混熟了,怎么都有好处。
赵妈妈听了这消息自然高兴,黄嬷嬷也乐意带这么个好消息去。
到下午,算着大太太午休了,黄嬷嬷就将消息带了过去,赵妈妈一听,喜不自胜,连声道谢,又说要找机会亲自给大爷道谢,黄嬷嬷便提醒,也不可高兴得太早,大爷说了,要品行好,要先生见过了点头,也就是说并不是铁板钉钉的事。
赵妈妈一琢磨,便想到了一早大爷和大太太的争执。
大爷走后,太太还和她抱怨了老半天,说大爷不体谅她这做母亲的。
原来如此……大爷的意思是要她来帮忙劝太太,若事成,她孙子便能上国公府族塾里念书。
束脩能免,上学近,先生好,同窗都出身好,但凡日后能中个秀才,这辈子便不用愁了。
赵妈妈几乎不用考虑就决定替大爷去劝太太。
等张氏午睡起来,想起一早的事,便又不高兴,话里话外埋怨起来,说这儿媳不声不响,越来越放肆,完全不将婆婆放在眼里了。
赵妈妈知道她的心结,劝道:“依我看,她倒没那个胆,多半还是大爷太心疼这未出世的小哥儿。大爷都说他是年过而立了,谁到了这年纪不盼个孩子?奶奶上次又昏倒了,可再不能出差错。”
张氏恨声道:“他心疼,凭什么来安排我?我拉扯他们三兄妹长大,还不够我受的?临到要进棺材了还不放过我。”
“太太说的哪里的话,您年轻着呢,这打扮打扮,还要比二太太三太太更好看。”
张氏被她逗笑了,“一张嘴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我比她们大了不少呢!”
“那是太太不愿打扮,想当初在娘家,谁不夸太太好看?”
张氏摸了摸头上唯有的银凤簪,叹息一声:“是啊,他们那没良心的爹去得早,我一个寡妇,哪里能打扮,又哪里有心思去打扮?日子不好过,心里放的事多,皱纹都比别人长得快。”
“如今好了,大爷有出息,六爷也上进,您可不比所有人都强?这大爷平时忙着衙门的事,也少来求您,如今也是为了子嗣的大事才求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