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请不要告诉梅丽小姐我说过这话,因为我并没有打算……算了,我不说话了。”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是想夺取宝藏的人谋杀了舒尔托先生,他们要怎么获得线索。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他是唯一一个清楚地知道那张纸上写了什么的人。”福尔摩斯望着那张写字台出神地自言自语,“他们策划了这次谋杀,不是一时起意,他们知道舒尔托先生也在研究线索的含义,所以用一本和密码破译有关的书吸引他的注意,打破了他的安全防线。也就是说,他们有把握在杀掉知情人的情况下依旧能拿到线索。恐怕我们这位受害人是在什么时候把保命的东西泄露了。他们拿到了什么?”
福尔摩斯从写字台上把那个小盒子拿了起来。
“我觉得需要让梅丽看看。”我说,“这是个首饰盒。里面原来应该有什么东西的。”
“胸针,”福尔摩斯说,“包海绵的丝绒垫上留着两个比较大的针孔。我在这里看不出有女人来过,或者这位先生和女人有联系的表示。还有这钢笔墨水已经干在钢笔里了。如果他用它写过字,那也是几天前的事。他写了什么”
侦探俯身把手伸进了字纸篓,没怎么费劲就拿出了一个纸团,轻轻展开。
“吸墨纸。”华生叹了口气,“又是这种老把戏。他们在写完东西之后,永远不知道把吸墨纸也处理了。”
“对。但是也永远对我们有帮助。你们看这里。”
福尔摩斯把那张满是褶皱的纸递给了我们。尽管上面有很多墨迹和横七竖八的字句交缠着,我们还是辨识出了一个反着的“梅丽摩斯坦收”。
“房东先生,你确定舒尔托先生没出过门,也没要你寄过信?”
“没有。”房东回答,“我肯定。”
“有他写给梅丽小姐的信。”华生有点难过地说,“但是他打算把这封信寄到哪里去?”
“可能这就是他写好之后迟迟不做出任何行动的原因。梅丽小姐今天刚刚到达伦敦,他还不知道。我想如果没出事,他也许是打算一有她的消息就把信送到贝克街去的。他们之前商议过,她找我们求助,他自己行动。我们问问梅丽小姐认不认识这个首饰盒吧。”
这个问题看来不需要回答了。福尔摩斯刚刚拿着那个咖啡色的小盒子走下楼梯,坐在客厅里的梅丽就站了起来。
“你们找到了我的东西,”她悲伤地说,“看来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小姐。你确定这是你的?”
“对。这是我母亲,我是指我的养母,家传的首饰。她把它给了我。逃离爱丁堡的时候我还以为匆忙之中把它弄丢了,原来在塞迪厄斯那里。”
“可惜的是那件首饰现在也遗失了。”福尔摩斯打开空盒子给她看了一眼,“但是我们认为凶手拿走这个也是有原因的,恐怕不是见财起意那么简单。你能描述一下那枚胸针的特征吗?”
“我可没说那是胸针不过确实是个胸针,福尔摩斯先生。”她擦了一把眼泪,露出了一种悲伤中含着欣慰的神色,在场的人看了无不难过,“是一个纯银的天使胸针,里面有很薄的夹层,可以当作相盒随身携带照片。我以前都把母亲的照片放在里面。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拿走这件东西,除了对家族的意义以外,不值多少钱。”
“你们想象一下,梅丽小姐的哥哥在她之前到了伦敦,等待她的消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感觉到必须把线索传递给她,而且自己可能无法活着见到她,但是他写下的东西被对手知道了,他们杀了他,拿走了他写下的线索。”福尔摩斯慢慢盖上了盒盖,“所以舒尔托先生本想把信息放在这个胸针里寄给你,认为万无一失,结果却被发现了。”
“现在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