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以手扶额,叹息了一声。
“啊,还有。我居然忽略了要教你格斗。被一个弱女子打倒在地,太辱没我们这行的名声了。”
“我没料到她会直接从呼吸道下手。”
“不然她会和你摔跤不成?”
南丁格尔这次记得脱了鞋,踩着坐垫走上了沙发靠背,小心地在上面保持平衡。
“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华生说,“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她得到了家族产业,虽然实际上是莫里亚蒂得到了多兰家的财产,事情也没有暴露,现在只要抱歉只要一板一眼地按照莫里亚蒂的布置,把安杰拉当场解决掉,就结束了。很快她就会成为圣西蒙勋爵夫人,没有一点问题。为什么突然提出脱离莫里亚蒂的要求?”
南丁格尔凝视着华生,然后摇了摇头。
“说来话长。”
“她善于保密,”福尔摩斯抱着胳膊冷笑了一下,“包括对犯罪分子,只要她打定主意,一定做得到。这次是让我们栽了跟头,如果她真的加入到这项职业中来,总有一天苏格兰场也要因此倒霉的。”
“这倒提醒了我一点。”
华生一脸忧愁地走到南丁格尔对面。
“她用你的纸张和笔迹做文章的时候,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她曾经试图暗示我相信你从中作祟,为了说服我,拿了你的日记作为证据,说是在你写字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里面的内容。我不打算因为她是罪魁祸首就把责任都推给她。当时我确实看了,大约有两行字。我没有相信她的话,没有对任何人说,但是也没有当时向你坦白。也许还是有一点怀疑你吧。不应该做这种事,对不起。对于我看见的东西,我都会守口如瓶。”
南丁格尔和福尔摩斯的目光都古怪起来,可怜的医生冷汗都出来了。然而,南丁格尔突然打破严肃的表情,笑了出来。
“没什么,医生,你是个正直的人。”她用柔和的语调说,“我原谅你,再说,如果这本日记非泄露不可,我倒宁可是给你看的我可不是说你可以看。”
华生如释重负,有点不自在地擦了一把冷汗。
“但是这倒提醒我了,”福尔摩斯一边掏出烟斗,一边用余光仔细地打量着她,“夜莺,你是有什么事没跟我们说吗?”
“呃……”南丁格尔一时重心不稳,差点一头从沙发靠背上仰过去,她即时抓住了靠背没有摔倒。“不,没什么,真的,只是为了好玩而已。我们以后不再提它了,我保证再也不说这回事了。”
福尔摩斯和华生对视了一眼。
“只要不是生死攸关的事,”福尔摩斯打了个响指,“随你好了。现在是真的告一段落,一切又恢复正轨。哈德森太太,晚饭好了吗?”
“早就好了。”哈德森太太嘟囔着说,向厨房走去,“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吃饭,不然就没有我说话的机会。”
“麻烦你下次教夜莺做饭,哈德森太太,这样显得内容丰富些。”华生恢复了温和平静的语气,“上次她在厨房用天平乘盐还没垫纸,福尔摩斯差点犯下一起贝克街谋杀案。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摆桌子吧,哈德森太太。”
看见沙发上两对意味深长的眼神,华生维持说完了就走的战略方案。但是这次由于福尔摩斯的干预,计划宣告失败。
“等等,华生,让夜莺去帮忙,我还有事没说完。”
南丁格尔从沙发靠背上跳了下来,穿上一只鞋,同时去捡被自己踢飞的另一只。华生确认她已经进了厨房,才回头看向福尔摩斯。
“还有什么不对吗?”
“其实没有了。”福尔摩斯站起来在客厅里走了几个来回,然后随意地向后倚靠在墙上,点燃了烟斗。“至少对你来说是没有了,老朋友。但是在我看来还有一点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