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有好感吧。”
“他瞧不起我。”
“能解释一下什么意思吗。”
“他们很少见过上过学的女人,学文学还好一点,奇怪的是侦探。”南丁格尔耐着性子解释,“他对我的兴趣就像见到一条会玩杂耍的狗。再说,伦敦大学的公子哥会正经对待一个父母不在身边也没财产的家庭教师,那才见了鬼。”
“她怎么了?”侦探依旧选择问华生。
“一个学物理的高材生请她参加物理俱乐部。如此而已。”
“哦。”福尔摩斯的态度缓和了一点,重新把报纸拿起来,“那就无所谓了。”
“哈?”华生一只手放在额头上,十分伤脑筋地看看福尔摩斯,又看看不予理睬的南丁格尔。
“能看上夜莺说明是一个没脑子的人。你请便吧。就算他图谋不轨,凭你教训教训他也足够了。”
“等等,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你的社交活动有点少。”华生硬是改变话题,把南丁格尔按了回去。
“我有社交活动,”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梦幻的事情,一改严肃的表情,掏出一张卡片精致的名片给华生,上面写着小提琴家诺玛·奈露达的名字。
“诺玛奈露达?”医生的一声惊呼又引起了福尔摩斯的注意,“她是欧洲有名的音乐家!”
“我碰巧认识欧洲有名的歌剧演员。”
情况超出医生的预计了。“所以?”
“希尔达明天举办宴会庆生,邀请了这位小提琴家,也邀请了我。”
“……确定你去合适?”
“不很合适。但是既然她们同意了,也无妨。”
“以什么身份参加?”福尔摩斯问。
“朋友吧。你不是也认识不少贵族名流吗?”
“我亲爱的夜莺,客户和交际可是两码事。”福尔摩斯似笑非笑地说。
第二天华生医生很晚才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回房间睡觉。这时候南丁格尔已经去希尔达霍普金斯家赴宴了,哈德森太太睡得很早,只有福尔摩斯还在房间里无所事事他没事的日子并不多。医生担心他用注射器走主线,所以先进他的房间看了看。不出所料,侦探敏捷地把注射器扔到医生视力范围以外的地方,然后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福尔摩斯,最好别让我再看见针管出现在非专业人员手里。”
“第一,我是专业人员。第二,你什么也没看见。”
要他把针管交出来还不如要了他的命,华生只好回自己房间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医生被楼下的砸门声吵醒了的的确确是砸门,不是敲门,更不是门铃。他迷迷糊糊地思考了一下为什么哈德森太太没去开门,然后想起,她睡觉时间之后的访客都是福尔摩斯自理的。福尔摩斯没有下楼开门的意思,华生爬起来披了件外衣下楼去开门,心里暗暗希望侦探现在不是还处于注射后的恍惚状态。砸门还在继续,夹杂着一个男人暴躁的叫门声。医生打开客厅的灯看了看钟,是夜里十一点。他打开门,反应敏捷地抬手挡住了对方砸过来的拳头。
“斯奈登,你让开,我来说。”一个略有点嘶哑的女声说。根据职业经验,医生初步判断是因为饮酒过度。那个叫斯奈登的仆人因为几乎误伤歉意地行了一礼,然后向旁边跨了一步。昏暗的路灯下,露出一个盛装打扮的贵族女人的身影。
“福尔摩斯先生,情况紧急,请你马上……”
“女士,福尔摩斯先生还在……”
她上前一步走近,但是当看清的时候,她停住不说了,怔怔地看着开门的人。华生也看清了她。
灯光照不明朗她的礼服裙,斗篷和式样夸张的有羽毛装饰的帽子,头发被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