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贵族的案子,还涉及到国外的事务,一般都比较麻烦。”
“有多长时间没看见他了?”我举起手来试图数了数天数,然后又摔回了沙发上。“我的钟到现在都没修好。他肯定忘了。”
华生没说话。我不知道为什么越累反而越容易发火,闭着眼睛举起手往上一摸,硬把报纸从他手里扯了下来,摔到了一边。
“夜莺,你到底怎么了?”华生无奈地说。
“不知道。”我自己也对刚才莫名冒出来的火气感到尴尬,声音小了下去,仰脸正对着天花板上的灯,闭着眼睛还是眼前一片空白。
“你不对头。”医生的职业素养又占了上风,“生病以后一直没缓过来。以前没有这么怕冷,去年冬天你只穿这条裙子就出门的。”
“这裙子是羊毛的。”我有气无力地说。
“你需要休息。”华生干脆地站了起来,“向亚当斯夫人续假,要是你不好意思我去跟她说,至少一个星期。”
“你是不想让我再要这份工作了么。一个星期够我被解雇了。”我用手挡住脸,“我生病的时候都不是自己请的假。”
华生突然伸手把我拖了起来。他以一个普通绅士的身份出现的时候对女士彬彬有礼,但是当他进入医生的角色的时候,就必须按医生的诊断办事。
“张嘴,给我看看舌头。听着,我从来不把十七岁的青年人当小孩子。好,张嘴别动。行了,我明白了。你回房间休息,我叫哈德森太太晚上单独给你做晚餐。”华生又把我拎起来,往楼上福尔摩斯的房间里拖。
“别告诉我又是住院待遇。”
“说真的,我只是不喜欢你这样子。”华生一撒手把我搁在椅子上,有点灰心地说,“你现在越来越像福尔摩斯了。”
“为什么?”
“只要没有案子就半死不活的。”
“这个还谈不上吧。我现在甚至还不能自己接案子。”我又沮丧下来。
“问题就在这儿。”华生在储物间有限的空间里徘徊了着,“技术马马虎虎,怪癖倒是一个不落都学来了。我看用不了几天你也该用针管了。”
“你要是没有事能给我念点什么吗?”我急于把话题岔开,“报纸也行。”
“新闻吗?”
“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干脆说有什么犯罪好了。跟福尔摩斯一个样。”华生又想了想,“不多,死了人的只有一个,一个姓挺特别的人……好像叫什么奥彭肖……”
“约翰奥彭肖?!”我怀着不好的预感脱口而出。
“对。但是说不是谋杀,是自己在滑铁卢桥失足落水淹死的。我们暂且相信是这样吧。”
“是伦敦大学的物理学学生吗?”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是霍尔舍姆庄园的一位绅士,不是学生。物理学是怎么回事?”
我不作声地站了一会儿。华生叹了口气,试图把我按回椅子上。
“我请求你别和福尔摩斯这么像,神经会受不了的。”
“有些事情我需要知道更多细节再告诉你。”我闷闷不乐地说。
这个时候楼下门铃响了,一声接着一声,持续不断。
哈德森太太不在家,没法再像以前那样无视敲门的人,我们两个就都下楼去开门了。
“好了好了别按门铃了,怎么回事。”华生走到门口,听着刺耳的铃声皱起眉头,开了门,然后惊讶地叫了一声:
“福尔摩斯!你……你怎么……”
“没怎么。”福尔摩斯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华生,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华生向一旁让开,福尔摩斯出现在门口。看见他的时候我也愣了。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