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又觉得这个对话艰难起来,“近日来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只要谢林福德福尔摩斯先生在,就有阿利西亚跟着了,谁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个说法看来着实让福尔摩斯有点不满,但他克制住了。
“最近与戴尔先生常来往的就只有那个表兄,尼尔格拉汉姆?”
“是的,先生。”
“我想我需要抽空见见受害者所有的熟人。”福尔摩斯深吸了一口气,隐含的意思是比起和静物打交道,与人会面真是难上加难。“很好,警探先生,你比我预想的更能帮上忙。事实上你的风格让我觉得很熟悉,甚至眼熟。”
“那很有可能。也许你在苏格兰场见过我的小兄弟。”
“你叫什么,警探?”福尔摩斯显然从第一眼看见这群房子,就忽略了人家一开始做的自我介绍。
“我姓琼斯。”
“啊,你说的是埃瑟尔尼琼斯。”
“正是。”警探回答,“也许是我家传统。我父亲在家乡也干这一行,我儿子现在十岁,也已经这么打算。我想约克郡的警方可以现在就给伯纳德琼斯备好一套行头和证件了。”
“那可不一定。”福尔摩斯浅笑了一下,“谁知道小琼斯先生将来是不是个咨询侦探呢。”
瓦尔特的裁缝铺,灯火昏暗,把几个女人挤挤挨挨的影子投在狭小的墙上。暗光下瘦成一把骨头的安妮瓦尔特表情异常狰狞,她旁边又高又壮的玛格布莱恩特神情严肃,咬紧嘴唇,一言不发。辛蒂格林面色苍白,手里神经质地攥紧了那本中世纪咒语。阿利西亚呆呆地盯着烛火,双眼无神。年纪小的双胞胎早已经回家了。按理来说阿利西亚也不应该待在这儿,但她没有地方可去。她在裁缝铺寄人篱下很久了。
“辛蒂,你也可以走了。”玛格说,“余下的事情交给我们。”
辛蒂格林下意识地用手指翻着那本小书的页边,摇了摇头。
“我还是愿意听下去。”
“辛蒂,我们不需要。”安妮稍微提高了声音,“带阿利西亚去睡觉,然后回家。”
“安妮……”
“阿利西亚,你出去。”玛格突然严厉地说,“出去。”
可怜的阿利西亚仿佛从梦中惊醒,缩手缩脚地溜了出去。二十岁的女子看起来智力和胆量还不如七八岁的小孩子。辛蒂无奈地盯着她的背影。
“安妮,这不公平。”辛蒂望着门外说,“有些事情你们从来没有告诉我,连阿利西亚都不肯告诉我。这让我非常不舒服。”
“阿利西亚?我还以为一块黄糖就能让她什么都吐出来。”安妮瓦尔特用嘲笑的口气说。
“不,比起没有黄糖她更害怕违背你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