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究竟在犹豫什么,居然连如此明显的事情都看不明白。至于理由,理由很简单,简单得她觉得甚至没必要解释。
其实一切只是在马车停靠在学院礼堂大门口,她由埃琳娜推着下车,第一眼看见礼堂一楼走廊的窗户上挂着一样东西的时候,坚定不移地确定了。莫里亚蒂一直没有把眼镜还给她,夜晚的路灯不足以让她确定那是她脑子里反应出来的东西,但是她很快用手肘顶了一下埃琳娜,指着那个方向:
“看,埃琳娜,那儿落了一只鸟。”
“那才不是鸟。”埃琳娜说,“小姐,你不怎么关心家务吧,那是警铃,挂在那里防止夜里有小偷从窗户进来的。”
“真想不通一个礼堂有什么可偷的。”
“还是有的,小姐。比方说,虽然这学院不大,但是仪式上用的一两套银烛台什么的,还是要有的。”女仆一边说,还一边谨慎地向四周看了看,仿佛要确定没有小偷在附近偷听消息似的。
“我怀疑它真的好用吗。会不会只是挂在那里,根本不会响?”
“响啊,小姐,只需要窗框上轻轻一点震动,它就会像炸雷一样,响得六条街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你可别以为我夸张了。”
如果没有最后这句补充,南丁格尔还真不能确定她使用了夸张手法。
“要是它真的有用,为什么这世界上还有那么些盗窃案?”
“也不是谁家都用得起,小姐。再说,它也不是谁都挡得住。比方说,要是我们教授想进哪个有警铃的门,保证拦不住。”
“埃琳娜,你在说我什么呢?”
走在前面的莫里亚蒂突然高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