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瘦了。”不但瘦了,神色间也有几分烦躁的样子,不像是从前那么稳得住。 周立年闻言微微皱起了眉,终于道:“舅舅叫我明年春闱不要下场。” “为何?” “舅舅说我文章还不够通透,若下了场不中还罢了,若中在三甲倒不好。” 绮年想了想道:“舅舅的眼光自是好的,哥哥怎么想?”显而易见,若是周立年也这么想,就不必烦躁了,必然是想下场的。 果然周立年低了头,喃喃道:“我明年便十九了,若下一场又要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