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曾成亲,也耽搁了他。待世子成了亲,即刻就给他说亲事。”
魏侧妃苦笑道:“二少爷样样都好,只是不该投生在妾肚子里,这亲事实在难挑得很,那好姑娘怕是看不上二少爷的出身呢。”
昀郡王皱眉道:“胡说!他是本王的儿子,出身有何不好?”
魏侧妃一垂头,两颗泪珠就落了下来:“二少爷做了王爷的儿子自然是有福的,只可惜这福气都被妾冲了。妾不过是婢女出身,虽然后头蒙老王爷的恩典放了妾的身契,又扶持妾的娘家兄长,王爷还抬举了妾为侧妃,可是外头谁不知道,二少爷是婢妾所出,许多嫡出的姑娘便……”
昀郡王叹道:“真是胡说!你是入了玉碟的侧妃,有四品的封诰,谁敢小瞧了和儿?你也替和儿瞧着,觉得哪个姑娘好,只管去”他本想说只管去对王妃说,想到赵燕恒的亲事,那话到嘴边打了转又换了,“只管来对本王说。”
魏侧妃连忙擦了眼泪,用一双水润的眼睛瞥着昀郡王道:“妾替二少爷谢王爷的恩典。只是妾有些愚见,因着二少爷是庶出,总想着替他挑个嫡出的媳妇儿。”
昀郡王心里怜惜她,道:“那又有何难,你瞧着谁好,只管告诉本王。”
魏侧妃心中大喜,低声道:“妾可真不敢说。妾出门少,见不得几个姑娘,倒是听三姑娘说,东阳侯府的秦采姑娘是个好的,只是前阵子王妃似是有意将秦采姑娘说给世子,妾就没敢说话……”
昀郡王不由得沉吟起来。东阳侯府虽则爵位已经到头,但有大长公主在,皇家血脉是断不了的。秦采闺誉甚佳,品貌亦好,虽是二房所出,却是嫡女,只是先与长子议亲,又与次子议亲,不免有些尴尬。
魏侧妃觑着他的神色,低声道:“妾也是浅见,觉得王妃先说了秦采姑娘,外头也都知道东阳侯府在与咱们府上议亲,这后头又给世子匆匆的定下周家姑娘,若没个着落,未免让秦采姑娘尴尬了。”
这话倒是说到了昀郡王的心里,沉吟道:“也罢,待我去与东阳侯略提一提,若东阳侯也同意是最好,若是不肯,也只得罢了,另挑好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