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温度让少年的脚尖蜷缩了起来,宽松的袜塌下来,裸露出一截柔软细致的皮肤。
林奉儒面露不忍之色,手中的玉笏仍旧端正地捧着。副司谏叹息,“可惜这一身皮肉,今日过后不知会如何。”
林奉儒登闻鼓院有三年,见多申冤者在砧钉上满地打滚的惨状,被抬下来的个个血肉模糊,温姝是他见过的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林奉儒抬手示意,副司谏遂朗声念温姝的状词后道,“若有半句虚言,登闻鼓院报大理寺,以构陷之罪判决,严重者加以斩刑。”
温姝跪下道,“温姝所言无半句虚假。”
副司谏看了眼林奉儒,得到许可后道,“开始吧。”他的话不是对着温姝,而是对着不远处正铺陈纸案的青袍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