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败。

他看不见威廉面前出现的身影，但看见这一幕他就已经足够害怕了。

这、这！

“啊啊啊！”

“发生了什么！”

“天呐，好多鲜血！好多！”

“究竟发生了什么？”

吃着人血馒头的人，从不知道自己手上沾着血吗？

知道，但都没有当回事。

毕竟……他们脚下的基石便是一滴滴人血累积，奠定了他们如今的地位。

高高在上的态度久了，有时候装都懒得装了。

池子里的威廉瞪大了眼睛，周围是慌乱的惊呼声和惨叫声，但他却一点都听不见。

他能看见的都是面前这个身躯血肉模糊的东西，还能感受到身体里属于自己的能量正被一点点的剥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