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交割货款。”

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爷没什么反应,他又补了一句。

“从大老爷、二老爷那辈儿起,就有这样的惯例。”

这确是惯例,谢聿铎岂会不知,却装作头一次听说的样子。

“哦,原来如此。那去年的这些货款,都今年几月份才能到账?”

汤主管略一沉吟。

“呃……若是早了,三四月份就结清了。若是晚些,只怕……只怕要等到六月。”

实际上,几乎所有拖欠的货款,都得等到六月份才能到账。

更有甚者,拖到中秋前后才能交割清楚的,也不在少数。

“这些能有多少银子?”

“往年少些,不到一千两。去年嘛,铺子里的生意好,大约……两千有余。”

谢聿铎心中冷笑。

两千多两白花花的银子,若是放做印子钱,按照行利,半年也有二三百两的进账,抵得上城里一家小铺子一年的纯利。

谢家的银子,就白白让各路商客拖欠这么久?

他心里有了个猜测,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说知道了,打发汤主管回去铺子里忙活。

又过了一会儿,他叫小五儿过来。

“二爷,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