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多月,她看沈绮一直风平浪静的样子,自己旁敲侧击了几回,也都相安无事。
转眼到了十月,账本又回到二婶手上。
她看着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又暗地里又大骂沈绮贪婪,也做出这样中饱私囊的事来,抢了自己的油水,很是愤愤不平。
一日,用早饭的时候,堂嫂孙氏忽然有些作呕。
众人见了,都有些奇怪,大哥谢聿铭最是紧张,忙拿了茶给她漱口。
“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的菜不新鲜?”
二婶最听不得别人挑她的刺,立刻回嘴:“怎么不新鲜!样样都是早起刚买的新菜,别人吃了怎么没事,自己身子骨不好,倒来挑饭的不是!”
吴老太太打量着孙氏的脸色,吩咐孙子:“铭儿,等吃过饭,找个大夫来瞧瞧。你媳妇本就身子弱,如今天凉了,让大夫开了药,好好养着。”
孙氏捂着胸口,马上摇头。
“不用了。不过是着了些风寒,我那儿常备的有药,不用麻烦大夫了。”
她声音虽弱,却很是坚定。
谢聿铭低头看了看自家媳妇,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孙氏不动声色地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别说话,扶着丫头回房去了。
沈绮在一边瞧着,心里有些猜测,回来跟谢聿铎说了说。
“大嫂嫂今天吃饭的时候直犯恶心,是不是……有喜了?”
“这……谁知道呢。”
“大哥哥总该知道的。若嫂嫂真是有喜,不该找个大夫看看吗?怎么嫂嫂不肯,大哥哥也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