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您还不知道大爷吗,怕是日头朝南才会过来。要不,叫上汤大爷?”
“不必,你先来。”
谢聿铎带着小五儿走去书房,随意问他:“汤主管以往在铺子里,做得了主吗?”
“可不,他惯是做主的!大爷向来不爱操心,您回家之前,铺子里的待客、收账、盘点,都是汤大爷发话派人干的。”
“做的如何?”
“不是小的多嘴,这些都是汤大爷是做惯了的,可比大爷知道的多。就是……怎么说呢,毕竟是管事人,心思多,路数嘛,我也说不好。”
谢聿铎看了他一眼,“你倒机灵。”
“还不都是跟着爷学得好!我这两日,按照爷的吩咐,没事就在官府门口转悠,昨个终于等到知县大人升堂,看了好一会子热闹。等晚间人散了,我又跟着个相熟的巡捕,一五一十问清楚了。”
“那边怎么说?”
“前几日,本县官兵抓住了那伙儿偷药材的毛贼,原来总共五个人,咱们上次见得只是两个小喽啰,东西也才三成,大头儿都堆放在隔壁县城呢!昨个儿,咱们的县老爷升了堂,判了案子,毛贼一律收监,收了赃物的两家小铺子都查封了。不过,因事主早就回了两广,不好来回奔波,就发了带手印的官信,将这些药材就地发卖,折了现银,权当回了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