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听候吩咐。
秦夫人才喝着粥,她请完安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秦夫人放了碗,突然道:“昨夜听你们提起了姚姑娘?说在许昌的时候,是在她家?里住的?”
程瑾知有些失神?,片刻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早料到过姑母会问起,便?马上替姚望男撇清道:“是,原本是在郑家?住的,但我觉得一直打扰郑家?不好,就想搬出去?,得知姚家?有住处,就主动求的她。
“她也并没?时间管我们,那边的生意她都要?代她爹过问一番,我们几乎碰不着面。再说望男最厌恶谁让她不管生意,守在后院相夫教子,禹弟也心心念念怕落下学业,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两人也没?多碰见,我想姑母是不必太担心的。”
秦夫人知道她是在替姚望男说话,又想到这几日她不在,那继子又开始往外浪荡不回家?了,侄女?大概也已知晓,却没?有哭闹,倒也不容易,便?没?多说,只点了点头。
转而道:“上次你去?李家?,可有见到曹国公府上的四姑娘?圆脸,小时候看是个规矩温顺的。”
程瑾知回忆了一会儿,摇头:“那日好像只见到了曹国公夫人,她身边有没?有姑娘没?注意。”
秦夫人道:“那改日我找机会看一看,我就在她小时候见过她,这么多年都不知长成什么模样了,好像还没?说亲,和禹儿年龄也相当。”
程瑾知问:“母亲是真心想替禹弟张罗了?”
“先看着吧,如你所说,先订了也行,我看他是考不出什么名堂来了,倒不如趁人年轻早点订亲的好。”秦夫人叹了声气?,
程瑾知没?多说什么,又听秦夫人吩咐了些家?宅的事,才从?贤福院出来。
等出来才想起前几天?秦夫人生日,她提早备了一串玛瑙,逗留许昌那几天?错过,今日一早放在了身上要?补送的,竟然就忘记了,也忘了对生日这事说声抱歉,于是只能再折返回去?。
秦夫人一心念着秦禹的事,对生日这些倒不怎么在意,笑着收了她的礼,也并不怪她,但她再次从?贤福院出来,仍然意识到自己一早的失魂落魄。
不得不承认,其实?她很难过,哪怕做这些极普通不费心力的事,也要?让她出尽全力。
她似乎满脑子都在想秦谏是不是去?外室那里了,他是不是完全不在意她什么时候回来,他是不是说过的话转头就忘。
怎么能这样呢?她不解。
想着这些往绿影园去?,走到半途,一抬眼,正好远远看见一抹颀长的身影从?府内出去?往外走,正是秦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