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沈夷清点头:“这样?也有道理?,你们家有爵位,有了庶长子?易出争端。”

秦谏倒并不怕争端,他自认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是能把控的?,怎么可能让他们出争端?爵位自然是嫡子?的?,与庶子?无关,他只是怕她忧心,怕她难过,若没有嫡子?而先有了庶子?,她又怎能安心?

与沈夷清喝了一顿酒,秦谏回去。

先去了漱石斋,一个人对着烛火独坐到?二更,终究是站起身来出门去。

到?绿影园时?,里面灯还?亮着,他推门,门没栓,进里屋后,见程瑾知正在床边点香,听见动静看向他,手上?的?动作僵在原地。

旁边书桌上?的?灯也没熄,上?面堆了一大?摞纸,上?面隐隐好似练的?字,似乎是在这之前?写了许久的?字。

他再看向她,两人都?没说话,就如此对视。

过了好一会儿,他去房中椅子?上?坐下,程瑾知低头继续点熏香,将熏炉盖子?盖了好几次才盖上?。

他开口:“我要不过来,你就不会问我一声是不是?我不回来,是让你觉得很清静吗?”

程瑾知点完了熏香,坐到?床边低头不出声。

他一动不动看着她,不满道:“你说话。”

她才道:“一直都?是表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又有什?么权力置喙?”

“我来了,没见你开心,我走了,倒见你开心。”他说。

程瑾知不知怎么就鼻头发酸,坐在床边涌出两行泪来。

秦谏见她哭,语气不由就柔软下来,和她道:“你哭什?么,我在翰林院染上?伤风,一病四五日?,祖父一早派人去问药,连你姑母都?知道送些饴糖汤羹过去,你却无动于衷,当?没我这人一样?,我看我才想哭!”

“既有那么多人关切,又需要我做什?么?你只为一点药就大?发脾气,拂袖而去,我以?为你生病是不愿再踏进这门槛而找的?托词。”

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秦谏心情稍好一些,说道:“我没有拂袖而去,我和你明明白白说过了,有事?要忙,我怕在这里不专心,也怕打扰你。那晚做完事都三更了,我怕吵到?你才没回来,去翰林院住也是早先定好的?,不管有没有那晚的事我都要去。”

程瑾知一边擦着泪水,一边回道:“可是……你说过我就是陪你过夜的?,你向来高兴了就拿我纵|欲,不高兴了再不登门,我想你大概是去别处过夜了,所以?才说生病。”

秦谏过来床边扶起她的?肩:“你都?在说些什?么,什?么叫你是陪我过夜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你怎么没说过,你说与我就是床笫之欢。”

秦谏半晌才想起是什?么时?候说过的?话,连忙道:“那是我瞎说,是我错。”

说完,忍不住一把抱住垂泪的?她:“你怎能这么想,你把我看成什?么,又把自己看成什?么?我们是夫妻,是共富贵、同?患难,是生同?寝、死同?穴的?夫妻。”

程瑾知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刻才又从破碎变得完整。

她以?为自己好了,短暂的?三四日?难过后就看开了,他本就是如此,她向来知道的?。

所以?她照常做自己的?事?,甚至后面她都?能安然入睡了,她很高兴。

可是今日?他回来,露了那一面,她就又睡不着了。

看书看不进去,写字写了一个时?辰也静不下心,实在太晚了,只好点安神香入眠,他就过来了。

他过来那一刻,她就委屈得想哭。

她说道:“什?么夫妻,我是我姑母硬塞给你,用来把控你的?,你不要太信我,要不然被我骗了也未可知。我想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