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她把房间清理干净。
聂津出来看到干净的屋子,唇抿成一条线。
没看到乔俏雨的身影,他等了一下也没见人回房间,推开房门找出去。
他在屋子里找不到乔俏雨,以为她出门了,去到玄关看到她东西都在,而且手机还在床头。
路过客厅的落地窗,他发现窗帘是拉开的,放轻脚步走过去,看到小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女人,拉开门。
乔俏雨被吓得眼泪憋了回去,看着门边抱着手的男人,声音发抖地问:“你,你怎么过来了。”
聂津站在门口,对她说:“穿鞋,进屋子。”
穿着睡衣坐在寒冷的户外,真不怕明天进医院。
“我等会……”
“我让你进门。”
他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平日里她还敢娇嗔上几句,听得出他心中有气,不敢再反着来,她乖乖穿鞋,扶着栏杆站起来。
聂津偏身让出位置,示意她先进去。
乔俏雨顶着他的目光,强忍身子的难受一步一步走进门。
走到中岛台,聂津拉住她,到了一杯水,放到她手里。
乔俏雨看着被子里的温水,在他的监督下喝了干净,不忘递给他看。
“喝完了。”她说。
聂津:“回去睡。”
等躺到床上,乔俏雨躺着不动,聂津的手又探过来,她抖了一下,不会还要吧?!
“你是没有痛感吗?”聂津捏了下她红得可怖的手腕。
乔俏雨当然疼,但她摇头:“不疼。”
聂津力度加深,乔俏雨身体紧绷着,一分钟过去还真的没听到她喊疼,心有不忍,住了手。
他从床头柜抽出药膏,给她抹上,乔俏雨被刺激出生理泪水,聂津动作停下,看着她眼神忽深。
乔俏雨吸鼻子:“我,我没说疼。”
聂津敛起目光,把药膏丢到柜子里,扯出湿纸巾擦干净手。
“我没说疼。”乔俏雨怕他不信,又为自己辩解一句。
聂津压着她肩膀,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
“我……”乔俏雨脑子卡壳,“没说疼。”
聂津:“就不怕我再捏下去你的手废掉,不能再画画?”
除了画画凑合能看,毫无其他特长的乔俏雨红了眼。
不能画画,是真的不知道能靠什么养活自己了。
“我……”乔俏雨使不上力气。
聂津:“你说疼我又不会笑你。”
乔俏雨红了眼:“你会嫌弃我。”
聂津不解,他有这么刻薄?
乔俏雨情绪崩到了极点,忍不住把憋在心里的话全说了。
“然后抛弃我。”
“我被抛弃了能做什么?我养活不了我自己。”
“我是个废物了……”
聂津揩掉她眼泪,被弄得手足无措,“别哭了,难看。”
听到这句难看,乔俏雨彻底破防,眼泪流得超级凶。
“别哭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聂津服了这位祖宗,把她抱到怀里,拍了拍她单薄的背,“不是疼吗?哭了不更难受吗?”
“津哥……”她哭得声音断断续续的,“今天有……有人骂我。”
聂津早听聂清梨说了现场的情况,但还是耐心问:“说了什么?”
乔俏雨本来是打算自己消化负面情绪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要和聂津“告状”,好像这样才好受一些。
“那个人是我以前的朋友,她骂我是个废物,说我这辈子只能依附别人而活。”
“她还骂我是好骗的傻子。”
“为什么?”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