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
嘟嘟几秒,等待的时间拉长似一个世纪。
对面的男人接起。
“怎么了?”他问。
许萦转身看着房门:“徐砚程,你要忙到什么时候?”
听筒里传来男人的哼笑,略显无奈,下一秒房门拧开,两道声音重叠。
徐砚程:“在家里还要打电话?”
许萦丢开手机,倒在柔软的蚕丝被上,看他说:“不想动,也怕打扰你。”
徐砚程挂掉电话,把手机扣在桌子上,坐到床边,手梳着她的长发:“刚忙完,休息吧。”
许萦受不了低气压的氛围,拉着他的手腕坐起来,看着他问:“今天没有被伤到吧?”
“没有。”徐砚程拉开被子躺进去,把她塞到被子里。
许萦手被压在被子里,限制了她的动作,又拿了出来,摸着他的脸、肩膀、胳膊,问他:“他们没打你吧?”
“就是吵了几句,没有事。”徐砚程把她的手塞回去,“别乱动,睡好。”
“他们太过分了,你又不是没有拼尽全力去抢救,他们还这样对你,进手术前所有的事项不都和他们确认清楚了吗?凭什么这样对你啊。”许萦憋了一肚子的话,现在一股脑倒出来,全是对病人家属的埋怨。
按照徐砚程面对病人时的温和,肯定是被拉着衣服的那个,想到这,许萦就更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