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妻子?的面总不能说大舅子?不是,燕少陵决定?岔开话茬,
“湖对面有一家蟹粉狮子?头?,我陪你去尝一尝?”
裴沐珊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晕乎乎地推开他,踉踉跄跄往前走,“我吃饱了,我要去拈花坊听曲....”
拈花坊是京城最有名的象姑馆,里面有不少伶人小倌,不仅生得风流毓秀,且多才多艺,裴沐珊早闻其名,碍于熙王妃管教,不敢目睹风采,今日醉了酒便嚷嚷出来。
燕少陵气得七窍生烟,他不治一治这丫头?,她便不知天高地厚,他磨着后槽牙对着那踉跄的身?影喝道,
“你给我回来!”
裴沐珊喝了酒后倒是很乖巧,还真就乖乖掉头?往回走。
燕少陵看着那娇憨的模样,二话不说将人一搂,夹上?了乌篷船。
铜锣街毗邻梁园,此地有一个硕大的湖泊,沿湖密集地排列着各式各样的酒肆客栈,即便夜深,依然灯火通明?,喧嚣不绝。
乌篷船并不大,却收拾得干净,燕少陵原是准备陪着裴沐珊欣赏夜景,如今人已醉醺醺的,只能搂着她入眠,这一觉睡到半夜,光色朦胧,东边天际依然乌沉沉的,湖面飘了一层轻纱,恍若仙境。
裴沐珊最先?醒来,冰凉的湖风夹着湿气裹进船舱,她打?了个寒颤,推醒了迷迷糊糊的燕少陵,燕少陵素来是个难伺候的少爷,娶了媳妇却像换了个人,眼还没睁开,便已胡乱摸着衣裳茶水,准备服侍裴沐珊漱口洗脸。
船内倒是备了水和衣裳,裴沐珊洗了一把脸,漱了口,裹着披风出仓,四周被水雾环绕,瞧不清景象,唯有秋风夹杂着桂香寒洌扑来,不一会她便躲进了船舱,彼时?燕少陵刚洗好脸,两个人混混沌沌看着彼此,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意识惺忪,容易被本能牵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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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湿的唇覆了上?来,颇有些杂乱无章,为了避免新婚之夜的情形发生,这一回燕少陵放缓了动作,小心翼翼试探,裴沐珊倒是被他折磨得有些受不住,嗓子?黏糊糊的,“你快些...”
湖风湿漉漉地扑打?在?他面颊,漆黑的眸子?如同浸在?晨雾下的冷硬寒石,深洌泛光,他下颚绷紧,额尖细汗淋漓,一声不吭,裴沐珊感受到那昭然的锐物?雪白?的脚趾紧张地蜷缩在?一处。
幸在?一切是顺利的,哪怕那一刻疼得她有些吱不出声也是值得的。
可惜裴沐珊很快便吃到了苦头?,那人渐渐游刃有余,不肯轻易撒手,这是一具蓬勃的年轻身?子?,仿佛蓄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乌篷船外涟漪一圈又一圈往外荡开,裴沐珊已然吃将不住,揪着他凌乱的衣领问,
“好了没,可以了吗?”
燕少陵唇角掀起一抹冷戾的笑,抚着她湿透的发尾,凉凉发问,
“还去拈花坊听曲么?”
裴沐珊拼命摇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去看小白?脸么?”
裴沐珊犹豫了一瞬,再次摇头?。
燕少陵被她权衡的模样给气笑了。
“态度还不够端正?!”
裴沐珊:“......”
午时?正?,夫妇二人回了府,一个神色恹恹提不起劲,一个神采焕发精气十足。
连着数日,裴沐珊见识了武将的体力,对着旁的美男是彻底歇了心思。
以至于每日燕少陵下衙回府,裴沐珊瞧见他都要绕道走。
可怜年轻气盛刚尝滋味的男人,火气怎么都压不住,一忍再忍,每晚少说也得一次。
裴沐珊迫不得已躲去老夫人的正?院用?晚膳,用?完晚膳又伙同几?个侄女玩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