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面露狐疑,正待开口,却?见?裴沐珩面朝屏风而立,将外?衫褪去,只剩雪白中衣,中单被晕开一团触目惊心的红,片刻他衣衫半解,露出一截宽阔结实的背身,肌肉紧致纹理?分明。
那修长的脊梁,如一座伟岸的山峰,矗立在她跟前。
云栖抚了抚额。
伤口不大,剪去一块衣裳便是,他大可不必衣衫半褪。
裴沐珩是什么?人?霁月风光,君子如玉,任何场合均矜贵自持,闲雅贵重,偏生如今浑身带刺,非跟她过不去。
裴沐珩见?她迟迟不动,唇角冷笑,
“怎么?,旁人是病患,我就不是了?”
云栖缓吸一口气,三年行医,什么?阵仗没?见?过,这又算什么?。
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淌出一条血迹,云栖镇定自若上前取出袖下细针,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你坐下,我给你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