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且阴沉。
众人都惊住了,连老太太也觉得对不住孙媳,偏就信了那邪话。而面对两人的云氏是再不愿背这锅了,指着儿媳妇呵斥道:“你整日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我儿那点对不住你,你要这么冤枉他,冤他便罢了,还要把归晚扯上。你可知道她是你们的二嫂,是有孕之身,简直是荒诞至极!荒唐!荒唐!”
“母亲,是真的,世子爷他……”
“你闭嘴!”云氏吼道,“我是看在你出身名门,德容兼备才娶的你,怎知你竟是如此心量狭窄,小肚鸡肠!你是世子夫人,若是江珩袭了爵位,你便是名正言顺的沂国公夫人,一品诰命,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到底作的是什么!”
“我没有!他们真的……”严梦华急了,可话没说完,她猛地被身后的冬青扯了一下。这一下也将她扯回的现实。江珝作为男人,坚定地为妻子辩白,没有比这更有力度的解释了。所以不管她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的,到头来闹得鸡犬不宁,吃亏得可是她!云氏说得对,她已经失去江珩了,不能再失去国公夫人的位置。
“母亲,我错了。”严梦华垂头,低声道。
云氏看着她,怒火依旧燃着,她深沉地呵了声。“跪下!给长辈认错!给归晚认错!”
“母亲!”她可以认错,可以长辈跪,怎么可以给余归晚跪。严梦华咬牙不肯,云氏再次喊道:“跪下!”
无奈,她只能跪了,严梦华默默流泪,可泪都流向了身体里,她不会示弱的,今儿失去的,她早晚要讨回来!
一场闹剧结束了,众人回返,严梦华目光长在了归晚身上一般,错都不错。归晚余光瞥了她一眼,微顿,想了想,直接朝人群边缘的锦湖去了,唤了住她。
锦湖看着眼前人有点愣,心下有愧似的,不敢看她。毕竟是自己把她引过来的。本以为她会指责,却不想二少夫人对她郑重地揖了一揖,含笑道了句:“锦湖,今儿多亏你了,谢过。”说罢,奔着门口侯她的江珝去了,二人挽手离开……
她是离开了,锦湖彻底傻眼了。她居然谢自己……为何要谢?她应该怨自己才对啊……锦湖呆愣着,然就在目光搭上愤怒的严梦华那刻,她恍然懂了……好一招离间计啊,她怕是如何都解释不清了……
☆、三十
一年的最后一日, 闹了这么一出, 归晚情绪不大好,总觉得不是个好兆头。
江珝却笑道:“把晦气留在最后一日不好吗,明个就是新年,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话是这么说, 可归晚的心思绝不是迷信日子,而是觉得严梦华不会就此罢休的。今儿听到锦湖身边的小丫鬟道江沛去了暖阁,她便察觉出异常。自己带的孩子,自己清楚, 他若是真的玩丢了,第一时间便会回檀湲院,岂会去什么暖阁。况且大年三十, 锦湖和小丫鬟出现在园林里,也不对吧。她们这是想把自己引道暖阁去。
至于暖阁有何陷阱,归晚也不清楚,但她知道严梦华不敢直接伤害自己, 所以无非是制造写口舌罢了。想想之前发生的事, 她料到会是何事了,所以无论如何, 让江珝回来都没错。所以,她让林嬷嬷一面去唤江珝,一面告之江珩不要来暖阁。
如果严梦华没把事情做绝,她也会给彼此留情面,带江珝来时, 随他离开便是了。可当她在暖阁里发现家人都被引来,且她还做出那么一幕委屈时,她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于是便宽衣解带,和丈夫演了这么一出。
至于锦湖她也没什么好可怜的,如归晚曾经所言,她心思不比严梦华简单。为了保存自己,她可以出卖任何人。将自己的安稳建立在他人的危急之上,这种人如何让人可怜。她不安宁是她自找的,何必拿自己做挡箭牌。所以归晚没留情,临走时对她道了那声“谢谢”,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