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可自己做出的决定,她得自己承担。“是,我说过。所以我让位啊,我走便是了,不会叫你为难的。”她话语轻巧,唇边还挂着笑。见他没回应,她转身去铺床了。
就算明天腾地方,今儿也得休息吧。她刚把被子扯开,身后一直手臂将她揽了过去,她撞到她怀里。她不惊,却也没看他,语气异常镇定道:“江珝,咱话已经说清了,我不会留下的。”
“你就这么想走。”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事,是没办法的事。”
江珝一声冷笑,凉苦讽刺。“没办法,好一句没办法。余归晚,你就这么恨我!”
“我何尝说过恨你!”她不干了,推着他手臂反驳。
“你不恨我,你这般折磨我。”他声音阴得可怕。“你装得还真像啊!”
归晚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反复追问,可江珝却不再回答了。
他不信她了。
如何信?当初他神志不清,她总该记得自己吧,可洞房之夜第一次见面时,她居然可以那么淡定,无论是惊讶还是惧怕,都将她掩饰得很好,他真的信了他们素未相识。而且之后的日子里,她一点破绽都不露,甚至知道自己在找她的时候,她还那般坦然。
她明明知道自己在为她和“她”之间愁郁纠结,她却不露声色地告诉自己,若找到了“她”,她便退出……
她就那么想走?除了怨恨,他实在找不出其它能够解释的理由了。
江珝手渐渐下滑,覆在了她的小腹上。许是因为母亲太过紧张,许是小东西想要保护母亲,它踢了他一脚。这一脚,他心登时化了,如冰雪消逝,心里暖融融的,暖得他已经不记得这种温馨有多久没在经历过了。
怀里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顺,实至名归的妻子!而掌下,则是他的儿子,流着他骨血,也带着他倔强脾气的小东西。他抱着她,僵硬的身子温暖起来,他覆在她耳边道哑着声音无限温柔地道了句:
“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归晚有点不知所措。“江珝,你说什么呢……”
他埋在她颈间深吸了口气。“我知道自己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从现在开始,我谁都不要,只要你。”
心骤然紧缩,归晚胸口有点疼,接着便是酸酸的甜。“那你找到的那姑娘怎么办?”
她还在装。江珝苦笑,接着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含混道:“找到了,便绝对不能再放过了!”说着,翻过她,吻住了她的唇。任她如何挣扎,他都不肯撒开,顺势将她欺在了床上。
“江珝!”她推着他大吼。
“叫夫君!”他第一次要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