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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昭想要依偎到江师安的胸膛里，却只贴到了冰凉坚硬的甲衣。他心里有些慌，连忙讨好地捉住了江师安的手指：“夫君？”

江师安垂眼看着他：“我听你解释。”

红昭看了看江师安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江桁说……说可以叫我做皇帝，我就来了嘛。”他有些委屈地开口，“将军怎么不告诉我你没有死，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我又不能一直做寡妇……清、蒋大人说要娶我，我就……”

江师安听了半晌，不知信了没有。他弯下腰将手臂放在红昭的腿弯单手将红昭抱起，走出几步又回头冷冷开口：“胡闹也罢，总归事成定局，朝臣那边不论如何说，只要狄玉生肯退步，便依旧叫红昭做这个二殿下。”他冷笑一声对着江桁开口，“既然你非要红昭来做这个皇帝，那便如你的愿。”

红昭搂着江师安的脖子不敢吭声，等江师安抱着他越走越远时才不得不怯生生开口问他：“夫君，我们去哪里呀？”

没了旁人，江师安沉默半晌才开口：“你何以如此胡来？”

红昭连忙用嘴巴在江师安的脸上碰了一下，讨好地开口：“夫君，我知道错了。”

江师安轻声问他：“同太子是被迫，那同蒋漱清呢？”不等红昭回答，他便继续开口，“罢了。”

他又说起别的事：“江桁哄着你，你便信了么？这个皇帝哪里是这么好当的。”

红昭哪里知道这些，他只知道皇帝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他捏着手指不说话，江师安便猜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还有一事问你，皇帝的死，同你有没有关系？蒋漱清说皇帝召你进宫，那日便病了，你也不知去哪走丢了几日。”

红昭趴在江师安的肩膀上，胳膊圈着江师安的脖子，声音也不自觉地小了：“是我杀的。”他委委屈屈的，“他好像吃了甚么药，又要来追我，我、我不小心……”

江师安听了一会儿：“我知道了，人杀便杀了，你没做错。”他扶着红昭的脸看了一会儿，终究无声叹了一声吻住了红昭，“不该留你一人，是我的错。”

红昭望着江师安瘦了许多的面颊，抱着江师安轻轻蹭了蹭：“夫君没有错……”

江师安问他：“我不在，你怕吗？”

红昭的眼睛水蒙蒙的似染了一层雾气：“……怕的。夫君不在，别人便都欺负我。”

江师安沉默半晌：“以后不会了。”他抬眼望了望夜空朦胧的月，轻声开口，“昭昭，我不该留你一人的。蒋漱清……十六那年，我同蒋漱清一起随军去边州，他死了兄长，我没了父亲叔伯。我的姨母用自己的命换我和蒋漱清一起被埋在死人堆里三天两夜才被人救出。蒋漱清忘不了这件事，我也忘不了。但……江氏已经死了足够多的人了，边州也死了太多的人了，我本不想再因这件事起兵祸，惹得天下生乱。可哪怕是我娶了男妻，皇帝却也要觊觎我的妻子。”

江师安很少说这么多的话，红昭静静地听着，伸手摸了摸江师安的脑袋：“将军……”

江师安移回眼望着红昭：“昭昭，你为何要改嫁给蒋漱清？”

红昭咬着自己嘴巴里的软肉不敢说话，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听江师安继续开口道：“蒋漱清为人……”他好似有些说不下去，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我托他照料你，是因为他为人清明端正，既然应下来了便一定会做到。且以他的性子，若不是你愿意，他绝不会强娶你……即便是你愿意，若不是真心喜爱你，他也不会娶你。昭昭，蒋漱清从来没做过这样的错事。”

红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支支吾吾的：“……他问我，我便同意了。”

江师安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语气不容置疑：“那便和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