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他心里忽然高兴起来,使唤师尧去做事时语气也和煦了许多:“你去外面瞧瞧,他们又在说些什么。”
师尧语气上恭敬,却一眨不眨直勾勾盯着红昭的脸:“是。”
江桁冷着脸看师尧出去,转过身便对红昭开口:“他太不尊敬嫂嫂。”
红昭找了椅子坐下了,他懒懒用胳膊支在扶手上:“是吗?”红昭有些高兴地翘了翘嘴巴,“可是他叫我殿下诶。”
于是江桁便不说话了,他盯着红昭瞧了一会儿,忽然走到红昭脚边蹲下抱住了红昭的腿:“嫂嫂真这么高兴?”
事情这么顺利地就成了,红昭有些飘飘然起来,他低下头望见江桁的那张脸也觉得赏心悦目起来。红昭伸手摸了摸江桁的面颊:“当然高兴,你不高兴吗?”
江桁望着红昭看了一会儿,趴在红昭的大腿上靠住了,他低声哄红昭:“嫂嫂高兴,我便也高兴。”
他正要去摸红昭的手,却听见甲衣相碰的声音并江师安的声音一道响起:“昭昭。”
江桁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红昭一把推在了地上,他脸色一变拍了拍衣服站起身,伸手压住了红昭要从椅子上起来的动作,声音重了几分:“殿下。”
像是江桁的称呼叫醒了红昭,红昭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椅子上坐住了。他捏着自己的手指头,抬眼怯怯望着江师安:“……夫君。”
跟在江师安身后进来的便是蒋漱清,听见红昭开口的称呼,他本就有些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江师安只盯着红昭不说话,红昭有些怕了,他眼神乱晃着四处张望着,望了望江师安,又去瞧了瞧蒋漱清。
半晌江师安终于开了口:“昭昭,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说么。”
红昭睁着一双琉璃珠似的圆眼睛,他有些心虚地眨了一下眼睛,声音如蚊子叫似的:“夫君,没有呀。”他又想起点什么,怯生生地开口问江师安,“夫君,你怎么……没有死呀?”
江师安向来寡言,神色不显于行,此时也有些难掩面色的难看。
终究是蒋漱清忍不住先开了口,他闭了闭眼:“是我……是我的错,你不论如何……我都接受。只是如今木已成舟,红昭已经成了我的妻”
“哧!”
蒋漱清话还未说完,便陡然被江师安长剑出鞘的声音打断了,他神色冷得可怕:“蒋漱清,你何以至此。你学的那套礼义廉耻,都学进狗肚子里了吗?”
蒋漱清面有难堪,抿了抿唇依旧开口:“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既然已经做了,便不会后悔。”
江师安冷冷瞥他一眼,又转而看向了红昭。他语气硬冷:“红昭,过来。”
红昭的脸都吓白了,他缩在椅子上:“夫、夫君……”他看了看江师安难看的脸色,颤颤巍巍扶着扶手起身,要往江师安那边挪。
江桁捉住红昭的衣袖着急地提醒他:“嫂嫂,你都忘了我同你说过什么了么?”
江师安的手上还握着剑,脸色也实在是难看,红昭还从未见过江师安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他哪里敢为了江桁的几句话就忤逆江师安。他楚楚可怜望了一眼江桁,声音也低了:“可是我真的怕呀……”
江桁被红昭这样一望,心也跟着碎了,他挡在红昭面前,神色复杂地望着江师安开口:“大哥……我如今还叫你一声大哥。我先前在大殿上已经说过了,你娶红昭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如今一则红昭已经是二殿下,二则红昭已经改嫁,无论如何都不该”
江桁未说完的话都被江师安掷出的剑刺断了,他半晌才回过神颤抖着伸手摸到自己刺痛的侧脸,摸到满手鲜红的血只是一点擦伤,但他有一瞬间以为江师安要掷剑杀死自己。
红昭被江师安的动作吓得惊叫一声捂住了嘴巴,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