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打骂江桁。
从前他总想着做好人家的孩子,不用为娼为妓,不必身如浮萍,如今或许便是他离那绮丽的幻梦最近的时刻了。
江桁舔狗(?)的最高境界
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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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黑了,江桁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带着戴着兜帽的红昭一同出去了。
看守江桁的是个年轻的将士,面上虽尊重江桁,语气上却总有些懈怠:“殿下的仆人为何戴着兜帽?”
江桁冷眼看他:“我昨日同你说过了,他叫蛇咬了,嗓子哑了,脸也坏了。”
年轻的将士轻挑起一边的眉,伸手便来掀红昭的兜帽。但不等红昭躲开,江桁便捉住了那将士的手腕,他语气更冷也更重:“师尧,这是孤的仆人,是孤的东西。”
师尧看他半晌,收回了手:“是属下失礼,望殿下恕罪。”
江桁移开视线,微微偏过一点头向红昭:“跟上。”
红昭跟着江桁向前走,下意识转过头望了一眼,却恰好同那名唤师尧的将士对上了视线,他赶忙伸手整了整自己的兜帽,转头快步跟上了江桁。
外头人多,红昭不好挨着江桁,只能跟在江桁身后。他东张西望好奇地瞧个不停,江桁借着袖子的遮掩碰了一下他的手:“嫂嫂,当心别叫人瞧见了你的脸。”红昭的长相太招人,若被人瞧见了定会叫人起疑。
红昭还记得自己要装哑巴,胡乱点了点头。他跟着众人一齐向城内走,行至半路便有些脚酸了。红昭扯了扯江桁的衣袖,声音如蚊子叫一般:“脚疼了。”
江桁凑他近一些:“嫂嫂再忍忍,等过了这段路便有马匹了。”
果真再走了一段路,便有人来接应他们。江桁带着红昭一起上了马,师尧望他们一眼,语气古怪起来:“殿下怎么同自己的仆人同乘?”
江桁瞥他一眼,并不答话,鞭子轻轻一挥先行了出去。他先是抱住了红昭,过了一会儿又把手掌垫在了红昭屁股底下压住了。
从后面追上来的师尧本还要问些什么,抬眼看见江桁的动作愣怔了一下表情古怪地不说话了。
这一路起初安静,后便听得见诸多金戈铁甲相碰之声,待进了宫门便可看见火光四起,照得如白日一般。江桁带着红昭在大殿前停住下马,待要进殿,江桁忽然又顿住了一下:“嫂嫂,不论你一会儿瞧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都要听我的。”
红昭的心怦怦直跳,只想着自己的皇帝梦,顾不得细想江桁话里的意思:“自然,我们不是都说好了么。”他见江桁还要说些什么,反倒催促起江桁,“我们还不进去吗?”
江桁偏头看了他一会儿,半晌开口:“好。”
他带着红昭向大殿内走,踏过了殿门,红昭先是看见一侧立着的许多着官袍的人,再又看见了神色冷冷淡淡的狄玉生,面带病容、瘦得几乎脱形的李睢,向上是身着华服、头戴凤钗的中年女人。望向另一侧,红昭起先看见了蒋漱清。蒋漱清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垂着眼,清隽的面上无甚表情,红昭却看出了他在晃神。
蒋漱清身侧……红昭的五指攥紧了,有一瞬晃神自己是不是看见了幻象:他看到了江师安身着甲衣、面容肃穆的江师安。
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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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昭几乎要走上前去,但江桁反应比他更快,挡在了他面前:“大哥。”
江师安闻声抬眼看他,不曾分半点目光给站在江桁身后戴着兜帽的红昭,只对着江桁淡淡开口:“你来了。”
红昭望着江师安,发现江师安好似瘦了许多,但他的面容依旧清冷,眉似剑,眸如星。他转头望向对面立着的一众官员,目光最终停在狄玉生的脸上:“正如我刚才说的那样,十七年前,公孙一族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