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口喘息着，神色之间有些失神。小羊奴伸手抚摸着红昭的面庞，用手指抹去红昭流至下巴的口涎，嘴唇微动：“主人。”

红昭逐渐回过神，他抱住小羊奴的脊背：“小羊……”

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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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玉生实在难缠，脾气古怪又把持朝政，纵使无事也要挑蒋漱清的错处，蒋漱清废了许多功夫应付这样一位心怀鬼胎的太子殿下，回到府中时已经是筋疲力竭。

天色已经黑了，蒋漱清顺着光亮走进卧房才看见趴在床榻上闭着眼休息的红昭。红昭嫁进来时带着的那个西域奴隶正坐在床边守着红昭，蒋漱清走过时隐约闻见这奴隶身上带着一股红昭身上特有的异香。

西域奴隶贴身服侍红昭，沾染了红昭身上的香气也是常有的，但蒋漱清依旧皱了眉。他知道这个西域奴隶并非耳聋，压低了声音道：“你出去吧。”

小羊奴抬起一双平静无波的绿眸子盯着蒋漱清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起身走了出去。

蒋漱清盯着小羊奴的背影眉间依旧皱着，半晌才收回目光移到床铺之上。他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红昭的面颊，红昭睡得并不沉，这一下便被他摸醒了。

红昭半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蒋漱清又闭上，声音含混着：“你回来了？好晚。”

蒋漱清满身的疲惫在看见红昭的那一刻便消去了，他凑在红昭身侧轻声开口道：“还困么？不要趴着睡觉，压着了倒不好。”

红昭翻过身躺在床上，抓着蒋漱清的手坐起来了一点：“睡了半下午，不困了。”

蒋漱清又问他：“用过饭了么？”

红昭伸手指了指桌子，蒋漱清便走过去端来茶盏喂了他一口水。红昭喝了一口推开蒋漱清的手，埋怨似的：“早吃过了，若要等你，还不知要饿到什么时候。”

蒋漱清自然知道红昭不会委屈自己等他一同吃饭，他轻声笑了一下摸了摸红昭的脸：“怎么把脸睡得这么红扑扑的？”他凑过去嗅了嗅红昭身上的香气，搂住红昭的腰抱住了，半晌才叹息一声，“太子实在难缠……也实在无耻。”狄玉生同他说话时的态度实在古怪，含沙射影倒像是在嘲讽他似的，纵是蒋漱清这样的人，也有些忍不住怒气。但这些话同红昭说也无益，蒋漱清捧着红昭的脸看了看：“睡好了，陪陪我，好不好？”

红昭望着他眨了眨眼睛：“怎么陪？”

蒋漱清捏着红昭的下巴亲了下去，声音也轻轻地被唇舌吞住了：“想亲亲你……”说是亲，他却逐渐弯下腰把红昭按在床铺上压住了。蒋漱清并不重欲，但碰到红昭时大抵有些不同，他低下头埋在红昭的脖颈之间，“好香……你那个奴隶，不要叫他染了你的味道，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