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么……”顺着蒋漱清的话,红昭的心思也跟着回到了过去:那时若是别人来赎他,他愿意跟着走么?
大抵是不愿的。
但江师安死了许久了,久到红昭几乎忘记了江师安身上的温度。他仰面望着蒋漱清的眼,凑上去用唇贴住了蒋漱清的薄唇,不满似的嘟囔了两声:“你好啰嗦……总问这些。”红昭的手掌按在蒋漱清的喉咙上,摸到了蒋漱清上下滚动的喉结。红昭的两瓣唇沾了些水色,他坐在蒋漱清身上,垂着眼看见蒋漱清俊逸清隽的面孔。红昭把眼微微眯起,忽然道:“你从前总嫌弃我,现在倒想起来管束我了。”
蒋漱清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按在红昭的腰后,他手心烫得惊人。被红昭质问了,他面色微微有些红,却眼睫轻颤了一下说了实话:“那时为色所惑,不是嫌你,是嫌我自己。”
红昭偏了一点头,他嘴角翘着,得意道:“你喜欢我,天经地义,有什么可嫌的。红穗姐姐说我美若天仙。”
蒋漱清轻轻抿唇笑了一下:“天仙?”
红昭见状狐疑地盯着他:“怎么,我不美吗?”
蒋漱清不言语,低头覆住了他的唇。
自然是美的。红昭或许是天生的美人,朱唇皓齿、丰肉微骨,从内至外,从容貌到性子,大抵生来便是要别人爱他的。只是红昭不是仙而是妖,吃人心、要人命,吐出一点摄人的香气把蒋漱清的魂勾了去囫囵吞下,叫他的心满了也脏了。蒋漱清扑住红昭搂住了,俯首下去撞进浮动的暗香里,他声音低低的,商量似的:“叫我弄一弄……我再回去,好不好?”
红昭被他按在塌上压住了,身上沾了满身蒋漱清身上的热气,他有些嫌弃,略微挣脱开了一点勉强道:“好罢……”
蒋漱清动情时也显得干干净净的,只是多少因为情欲而变得有些潮湿,他含住红昭的两瓣唇轻轻舔咬着,尝到了一点甜味,又似只是错觉。蒋漱清喟叹一声,褪去红昭的衣衫搂住满手滑腻的皮肉。他平日里从来不熏香,如今却爱红昭身上的异香爱得难舍,色授魂与、心愉于侧。大抵这世间的人,自己越缺什么,便越爱什么。蒋漱清越是古板越是无趣,便越爱红昭的活泼与生动。书生与妖精,合该便是要纠缠的。
红昭的腿缠上了蒋漱清的腰,蒋漱清的手掌也顺势摸了下去。指腹间的触感太惑人,蒋漱清喘得厉害,脸也热得厉害。他身上汗涔涔的,衣衫便也有些粘身了。蒋漱清胡乱褪去衣衫丢在床榻上,露出一身玉似的肌骨。他脊背生得极端直,一根竹节似的脊骨并着两扇蝴蝶似的肩,宽宽阔阔罩住了红昭。他是清雅的人,却偏生易生汗,身上热气蒸得红昭也有些面红了。
红昭偏着头躲他,推他一把:“呀,你好重,怎么压着我?”
蒋漱清低下头去用鼻尖蹭红昭的脸,他把手从红昭的腿间抽出,沾了满手透明的水液。蒋漱清低头望了一会儿,忽然将手递到脸前嗅了嗅。红昭吃惊地“呀”了一声,便见蒋漱清低下头去伸出舌尖将指腹轻轻舔过了。
红昭连忙打掉他的手,又惊又羞:“你好不要脸!”
蒋漱清面上微窘,似是有些羞耻:“……不难吃。”味道有些怪,也有些腥,但是闻着却叫人血脉喷张、头也昏了。
红昭的腿间散落着许多衣衫,挡住了腿间的风景。蒋漱清捞起红昭的腿,他在床上跪直了,扶着红昭的腿慢慢将自己的东西送了进去:“唔……”
陡然插进去,红昭有些受不住,他两只手抓住身后枕着的枕头,身子也蜷住了:“别、等一等……”
蒋漱清果然停住等了他一会儿,只是红昭缠得太紧,如何忍得住?蒋漱清忍了片刻便又顶了进去。红昭被他顶得落了细碎的泪,呜呜咽咽地哭着。
蒋漱清喘着粗气,他低下头